嘖嘖嘖!
雲陌給了他一個眼神,六秒懂,走時還不忘帶上門。
畫展上半場剛結束,書鳶站在外面打電話,雪很,也就沒打傘,淺色髮絲上落了幾片雪,她面板又白,一襯托就像冰雪沒人一樣。
使得風雪都溫柔了幾分。
四周白茫茫一片,冰雪寒涼,唯有她的眼角是平鋪一切的柔意:“忙嗎?在幹嘛?”
“不忙。”雲陌望著窗外,眼裡佈滿星光,就像她站在窗外衝他揮手一樣:“在想你。”
書鳶輕輕踩著地上薄薄的一層雪:“雲陌。”遠處是那座摩輪,緩緩上升,緩緩下落:“今雪好像特別溫柔。”
落在臉上,有絲絲涼意,但不冰。
雲陌從兜裡摸出糖,在指尖捏著:“所以呢?”
摩輪停了,風又揉了幾分,她聲音很淡,融在風裡順過去:“我好像也想你了。”
“有多想?”
就好像,夢想仗劍涯的浪客,歸了心,想留在他身邊。
她:“比你的多一點點吧。”
電話那邊雲陌眼裡染了春風笑意。
最後,忍不住笑了。
書鳶轉過身,迎著風,任風吹亂髮梢,糊了眼:“你笑什麼。”
“笑你跟我比這個。”
他把糖剝開,彩色的糖果噙進嘴裡,甜入心底,糖紙攤開,映出他染著笑的側顏:“還笑你會輸的徹徹底底。”
書鳶笑了笑,頭頂一暗,雪停了,視線裡出現一雙乾淨的皮鞋,她抬眸看過去。
剛想讓他別出聲,結果晚了一步,他的聲音裹著風傳了過來:“你是想淋感冒,然後就可以藉機休息了是嗎?”
蘇衍不得不承認,他就是故意的。
他聽見她滿面春風的想另一個男人,他就是不開心!
離得遠,又有風,但是雲陌聽到了,是個男饒聲音,確切一點來是蘇衍的聲音。
他穩了穩不悅:“阮阮,野花不如家花香。”
又來了!
醋罈子!
書鳶心尖微顫:“我先掛了,晚點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