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衍鬆了手,一雙眼睛猩紅,眸子有了一絲希望,他撿起沾了血的棒球棍:“有種就找我,拿女人事,孬種。”
他意指的物件不明,鄭老爺子黑了臉。
“你是蘇衍?”
鄭老爺子突然這麼來一句。
蘇衍勾唇一笑,眼裡瞧不見底:“認識老子就校”
他完一棍子砸碎羚話,留了一句話轉身往門外走:“把這老頭拖住。”他補充:“熱搜壓一下。”
韓競有種半隻腳踏進棺材的感覺!
然而鄭老爺子盯著他嗜血的背影,眼裡有了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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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南醫院。
雲陌下了車,往醫院內走的很快,垂在身側的手臂上留著兩道新鮮刀口,血絲凝固。
他眼神有些潮,眼皮淺淺地搭著,聲音低鐐:“哪一間。”
他聲音聽上去很穩,細聽卻似沉在海底。
慕沉微頓了下,步子加快:“最裡面那間。”
大雪出了微弱的陽光,雲陌一身黑衣,袖子上染了血,雪落上去,融成一片紅。
光線將他影子拉的很長很長,陰沉的影子落了一地。
蘇衍跑過來看到雲陌過去的背影,隱隱的失落被慶幸遮蓋的一點兒不剩,他尋了一處牆邊,靠上去。
身子一軟,滑在地上,他笑了下。
還好,還好。
他找不動時,還好雲陌找來了!
房間裡光線不強,書鳶躺在地上,氣息很弱,若不細探,輕易察覺不到。
她眼睛睜不開,只聽見有男人醜惡的聲音。
“有人這樣可以毀了他們兩個!”
“給她注射。”
“我要讓他們倆都去死!”
她動不了,手腕上刺疼了一下,有什麼東西順著血管流進去。
很疼,很疼。
她沒有血色的唇蠕動一下,她在喚雲陌,旁人聽不到,然而她知道,她想雲陌。
突然,耳邊有一道很響的踹門聲音,有男人哀嚎,有男人哭求。
書鳶動不了,眼睛也睜不開,她聽到一聲槍響,眼淚流了出來,幾乎同時熟悉的氣息裹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