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看到那邊水果盤裡放著一把水果刀,顧不了那麼多了,她迅速避開想要抱住她的宋安至,將那把刀拿到手:“你不要過來!”
宋安至低笑一聲,看著她嬌嫩又白皙的臉。眼神裡透出一種痴迷,聲音喑啞:“性子這麼烈,我喜歡。嗯,我還真得感謝一下你的堂姐,不然,今天晚上我會過得很無聊。”
蘇年年想到他一點都不怕,反而朝她走過來。
當機立斷,她反手將刀放在自己脖子上:“我知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那種可以被人隨意欺凌的女人。但是宋安至你別忘了,如果我死了,這件事情就會曝光,你們集團的聲譽肯定會受到影響。”
西閔集團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就是,自家的聲譽被自己人毀掉。
所以,絕對不可以出人命。
宋安至眼神頓時變得薄涼,聲音也跟著變得冰冷起來:“死了也不要緊,反正我一樣可以嚐到你的滋味。”
蘇年年頓時大驚失色,臉上血色全無。
男人又向她靠近了幾步:“你不是覺得我很變態嘛,那我就變態給你看,老實跟你講,這世上就沒有我宋安至壓不住的訊息。”
“嘭——”
就在蘇年年深陷絕望,打算跟宋安至同歸於盡的時候,門被踹開了。
更準確地說,門是直直地倒了下來,可見踹門的人力氣之大,怒氣之深。
這巨大的響聲,震驚了所有人,有的人甚至以為是恐怖襲擊,嚇得倉皇而逃,一時間,人心惶惶,亂的一團糟。
顧子萱臉色也變了,但她不敢往深了想。
男人總是容易對漂亮又精緻的東西生出佔有之心,因而,經常有惡鬥發生,不光是為了爭奪,也是為了守衛。
沈鬱廷那漆黑又深邃的眼眸,此刻凝聚著令人感到可怖的光澤。
他幾步上前,將受到驚嚇的蘇年年攬進懷裡,並將她手上的刀取下,握在自己手裡。
對於沈鬱廷的突然出現,宋安至也吃了一驚,但面對事情的敗露。他仍然十分淡定,面上還露出幾分得意之色,還不忘刺激沈鬱廷:“沈總過來的可真是時候,把我的興致全給敗了,不過我也沒多少遺憾,反正滋味也算是嘗過了。”
看著臉色陰鬱的沈鬱廷,宋安至總算痛快了些,他笑道:“這小丫頭真的很香,也不知道用了什麼香水,也許不是香水,是體香……”
他話還沒說完,沈鬱廷直接狠狠給了他一拳。
宋安至眼神頓時變得犀利,猶如一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笑容都變得陰森:“我不過就說了兩句,沈總就這麼大的脾氣,看來你根本沉不住氣啊。”
沈鬱廷只想將他了解,看出他意圖的蘇年年,迅速拉住他。她心裡絕望的,她一方面害怕沈鬱廷信了宋安至的鬼話,另一方面,又怕真的出了人命,讓沈鬱廷出現危機。
她已經習慣了經歷各種磨難,所以對任何奚落嘲諷,甚至言語上的羞辱,她都不懼怕,可現在,她害怕沈鬱廷以為她真的是那種骯髒的女人。
“我跟他沒有什麼,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很快就醒了,真的……”蘇年年抽著氣,眼淚迅速從紅潤的眼眶中滾動出來。
察覺到她惶恐又絕望的眼神,本想繼續結束宋安至的沈鬱廷頓住了腳步。
他伸手攏了攏她的亂髮:“你先出去待著。”
既然宋安至敢對他的女人,那就得付出沉重的代價,他也不打算弄出人命,只要他半條命就夠了。
宋安至突然醒悟,眼前這個人,似乎是不會給他餘地的,沉默了一會兒,他開口說道:“不過只是一個女人而已,可以再換嘛,我覺得沈總你沒必要大題小做,畢竟我們兩家還有合作。我想,你應該也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專案泡湯吧。”
沈鬱廷將蘇年年推了出去,他也沒講話,整個人好像一棵靜默的樹。
宋安至卻是鬆了一口氣,他以為自己講的那番話,已經成功刺中了沈鬱廷的心,便又道:“沈總,你體諒我一下,畢竟愛美之心人人都有。我不過是覺得,這小丫頭長得挺漂亮,對我胃口,哪裡知道她是你的夫人。”
然後,他又擺出一副十分大氣的模樣,說是要補償他。
沈鬱廷什麼都不想說,只覺得眼前這個傢伙讓他感到噁心,他伸手將他按住,不過短短兩秒,宋安至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見他掙扎,那把刀又向前逼近了幾分,沈鬱廷冷笑道:“你不用怕,我不打算要你的命,只不過,想將你變成一個殘廢而已。”
宋安至不由得一個激靈,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真的遇到硬茬了。
當大廳裡的賓客逃得差不多的時候,沈老爺子他們仍然還在,其實他們很清楚,剛剛那人說的恐怖襲擊只是一個誤解,畢竟負責舉辦這次舞會的主人都出來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