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廷拉著她就走,那位孫阿姨此時你也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幹了一件蠢事,她正想開口,沈鬱廷就給了她一個冰冷的眼神,孫阿姨倒抽了一口氣,再也不敢講話了。
“先把手鬆開,我的手腕很疼。”蘇年年有些心虛的說道。
沈鬱廷不但沒有鬆手,反而將手握得更緊,他的語氣裡充滿了無奈跟後怕:“你忘了你在國外被人追殺的日子了嗎?難道你還想再遇到一次?”
蘇年年臉色立刻變得不自然,怎麼可能忘得了。
她只是急於求證一些訊息,所以就沒有多講,她忽然抬頭看向沈鬱廷,眼中露出些許困惑:“你是怎麼找過來的?”
沈鬱廷站在車前,神色有些淡漠,深邃的輪廓像是被染上了一蹦寒霜,散發著逼人的寒氣,又像是畫師筆下的一副油畫,整個人都透著一種深沉的感覺。
他的聲音很低:“所以你是想瞞著我的,是嗎?”
蘇年年無話可說,因為她心裡的確是這麼想的。
畢竟多一個人知道,多一份危險。
然而她不知道,沈鬱廷經歷了怎樣的煎熬,還以為她又跟鴕鳥似的,遇到點什麼糟心事,就想躲起來,又或者被蘇盛宏安排的人給帶走了。
小美她們也嚇了一大跳,吃飯吃得好好的,沈總突然衝過來,抓著她的胳膊問蘇總監去哪兒了,她嚇得連連搖頭:“我不知道,沈總,蘇總監一向不怎麼理我的。”
她說的倒是實話,蘇年年一向討厭她這種八卦又喜歡談論別人是非的人,所以沒必要,她是不會主動搭理她的,
其他幾個職員更不敢講話,幾個人心裡也有了數,看來,以後就很正經的想著法子給供著了,一句壞話都不敢講。
蘇年年坐在車上,感覺溫度都降了幾分。
她不得不伸開手,一枚鑰匙正躺在手掌心,沈鬱廷微微一愣:“這是什麼?”
事到如今,蘇年年也不想再隱瞞,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講了。
沈鬱廷拿起那枚鑰匙,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身上的寒氣也散去不少:“走吧,我陪你去看看。”
說著,他又拍了拍她的頭:“年年,我承認我是緊張,我以為你又不告而別,所以你以後有什麼事,千萬不要瞞著我。我也知道人心險惡,但是我對你是沒有藏私的。”
或許之前跟她求婚的時候,是有過一瞬間的衝動,還想著那是在報復,可是到了現在,他只想緊緊抓住她,唯恐她在外面受委屈,這種感覺是很複雜的,難以言喻。
見蘇年年還還愣在那裡,沈鬱廷覺得這個樣子的她可愛極了,忍不住湊過去在她唇邊親了一下:“沒多少時間了,我們趕緊去看看什麼情況。要是真的有重要的東西,我們得趕緊取走,是被你三叔盯上就不好了。
蘇盛宏的名頭果然是很好使的,每次搬出來都是一把利器,蘇年年瞬間清醒,連連說道:“對,對,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他知道。”
信機箱裡面果然有東西,有十幾封信,還有各類傳單,可能因為時間久了,都已經開始發黃,帶著逝去歲月的味道。
蘇年年咬了咬唇,用最快的速度把這些東西塞進自己包裡。
沈鬱廷目光打量著這個小院子:“沒想到蘇家在這裡還有房子。”
蘇年年胸口有些發酸:“那個時候,父親還有自由。”
正準備轉身離開,剛剛那個說要給她介紹房子的男人,又冒了出來,他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用看透一切的語氣說道:“原來你不是來找房子的,是來偷東西的。”
蘇年年相當無語:“……我不是。”
這個男人難都不看新聞的嗎?既然在賣房子,都不打聽這房子的房主是誰嗎?
“你說不是就不是,小偷會說自己是小偷嗎?難怪感覺你怪怪的,這會兒還把自己同夥叫來,怎麼,是想把這裡洗劫一空嗎?我告訴你,你是不會得逞的。”
這番發言發言實在是感人肺腑,聽得蘇年年很感動,都想給他鼓鼓掌。
而身為”同夥”的沈鬱廷,沒有一點自覺性,不但沒有醒悟,反而冷冷地注視著他,好像在看處理一樣。
小趙好像覺得自己男人的尊嚴被挑釁了,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我看你這副樣子還是不思悔改,既然這樣,那我就只能報警了,等警察來我看你還嘴硬不嘴硬。”
他邊說邊摸身上的口袋,發現什麼都沒有,手機也忘了帶。心頭的那股怒火更加旺盛,他更加認定,他們就是不良分子,不然怎麼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