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是?”陳夫人看著女兒楚楚可憐的樣子,心都快要碎了。
她一把將她抱住:“乖,不要再哭了,告訴媽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陳北琪哭得更加厲害,她從來沒有像今天晚上這麼狼狽過,喜歡的人不喜歡她,簡直臉都丟盡了。她現在什麼都不想說,哭了一會兒直接回房間,把門反鎖起來,門也不肯出。
偌大的客廳,只剩下夫妻兩個人。
陳夫人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你倒是說句話呀,如果真是沈家人欺負北琪,那這口氣我們絕對不能嚥下,一定要狠狠還擊回去,讓他們知道我們陳家是不好惹的。”
想巴結他們陳家的人有那麼多,也不缺沈家一個,這樣一想,陳夫人的底氣更足了。但陳市長卻是愁眉不展,好像在思考什麼問題。
過了一會兒,他長長的嘆了口氣,說:“也不用再等了,給北琪另外找一個合適的人結婚吧,讓她收收心,不能再胡鬧了。”
今年似乎特別的冷。
家裡這裡雖然已經開了暖氣,但陳市長還是覺得不舒服。
他走的時候,沈鬱廷淡淡看了他那一眼,然而就是那麼一眼,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狠狠插進他的心臟。
在名利場裡縱橫了這麼多年,他自以為,誰都不能對他構不成威脅,可就是那麼一兩秒,他卻感受到對方十足的敵意。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年輕人是很有魄力的,如果女兒真的跟他情投意合,他相信女兒下半輩子絕對不會吃虧,可是從如今這種情況來看。他們陳家,只是,在自作多情而已。
聽丈夫把情況交代完,陳夫人頓時感到頭疼。
幾分鐘前,她還跟別人誇下海口,說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跟沈家聯姻。
估計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來嘲笑她吧,而且要訂婚的訊息都已經傳播出去了,這可如何是好?
父母焦頭爛額,陳北琪卻是哭得不能自已。
就在她氣得準備炸東西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陳北琪萬萬沒想到趙子瑜會給她打電話,說句老實話,她們兩個可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
“沒想到堂堂市長千金,這麼厲害,連逼婚這招都使出來了,你說我怎麼沒想到呢,啊,可能是我臉皮沒有你厚吧。”
趙子瑜一開口就嘲諷,絲毫不給她面子:“之前我覺得透過顧子萱提醒過你,可是你不信,現在好了,踢到鐵板了。”
聽她這麼幸災樂禍,陳北琪心裡頓時冒起一股怒火:“趙小姐講話可真有意思,好像說的我得不到你就能得到一樣,我告訴你,你把氣撒在我身上是沒用的,反正最後跟他在一起的人也不可能是你。還有你打電話過來,無非就是想諷刺我,我奉勸你,不要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就開始到處耀武揚威,在我這裡是沒用的。”
趙子瑜氣得想砸電話。
她沒想到朝奉別人不成,反倒被將了一軍,這種屈辱感讓她特別憤怒。
偏偏陳北琪還要火上澆油:“蘇年年知道吧,這個女人才是你的真正對手,不過現在看起來連她的手指頭都不如。”
蘇年年自然是不知道那些紛紛擾擾,在回別墅的途中,她就睡著了。
她比以前瘦了很多,看起來格外嬌小,整個人軟軟地靠在車窗上,像是一隻精疲力盡的兔子。沈鬱廷看著她,漆黑瞳眸湧過一陣暗流,他手緩緩伸過去,指尖剛觸到她的肌膚,她就睜開了眼。
揉了揉惺忪的眼,蘇年年仔細看了看窗外,眼中有一絲迷茫:“到了嗎?”
沈鬱廷覺得好笑,將她攬了過來:“還要等會,有點遠。”
司機是個聰明人,不用吩咐,自己就把隔板升了起來。
沈鬱廷揉著她的長髮,像哄孩子一樣哄著她:“睡吧,到了我叫你。”
蘇年年本來還有很多話想說,但這會兒她的確是困了,眼皮越來越沉重,她也不矯情,點了點頭,直接往他懷裡一靠,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著眼睡了。
她睡得安穩,沈鬱廷心裡卻是捲起千層浪,他望著她有些瘦削的臉,下定決心,一定會好好保護她。
可能是因為睡得太死了,叫了半天都沒反應,沈鬱廷直接將她抱了回去,他讓陳媽早點睡,蘇年年要是想吃東西,他會給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