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門開啟,換好衣服,我們一起去沈家。”陳母的臉色很難看,她知道她不是頭回找老爺子討說法的人,但他們畢竟是得到過保證的。
陳北琪已經開了門,但她不打算上沈家:“我不去,丟臉死了,我才不要死乞白臉地賴著他,結束了也好。”
話是這樣說,但她心裡卻是煩躁至極,恨不得把手邊上的東西都給砸了。
那雙眼睛裡,滿滿都是怨恨。
下班的時候,蘇年年正準備跟同事們一起去聚餐,卻聽到保安說:“蘇總監,有個人找你,說是你親戚,這會兒他在會客廳等你。”
蘇年年愣住,莫非是顧子萱,又或者是三叔他們……她一點兒也不想去見。
小趙眨眨眼:“不會又有追求者了吧,年年姐,你還說你沒有秘訣?”
“……”蘇年年無言以對。
會客廳在南邊,蘇年年目前在北門,也就是說,她還得走到南門那邊去。
老天爺總是愛開玩笑的,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親戚居然是沈鬱廷。
他手長腳也長,好像無處安放似的,就那麼慵懶地坐著,他聽到開門聲,抬眸時,只聽得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沈鬱廷,我們算什麼親戚?”
沈鬱廷眼尾上挑:“前妻也是妻,我估計你走的很累,就給了泡了杯茶。”
真是一杯了不得的茶呢,畢竟是沈總親自泡的。
蘇年年原本想在他對面坐,結果被他硬拉到身邊:“這麼冷的天,離我那麼遠做什麼,挨著還能暖和一點。”
這也能是理由?
蘇年年看了他好一會兒,感覺自己快不認識他了,以前的他可不是這樣的,她握緊茶杯,有點想逃。
蘇年年被沈鬱廷的眼神一直盯著,那道目光就像是一張無形的網,想要牢牢將她罩住。
窗戶開著,氣溫有些低,不過,幸好手裡的茶還是熱的,讓她不至於冷得太厲害,只是眼下,她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還有那束花。
她張了張嘴,還沒吐出一個字,他就突然靠近,熟悉的味道頓時撲面而來。
“你離我這麼近幹嘛?”蘇年年的臉已經緋紅,她暗罵自己沒出息,不過稍稍離近了些,心裡就開始兵荒馬亂。
沈鬱廷輕哼:“你說我能做什麼,你總是避著我,從來沒主動跟我聯絡,兩年了,蘇年年,你都沒長心的嗎?”
“……”蘇年年整個人愣住。
她突然覺得自己成了罪人,好像真如那些傳言所說,是她狠心拋棄了他。而此刻,他正在控訴她這個負心人。
下一秒,她便找回自己:“沈總,你是不是發燒了?”
沈鬱廷的臉色一沉,將她手裡的茶杯奪過來擱在桌上,兩隻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
蘇年年被他這副樣子給鎮住,但她思來想去,也沒覺得自己說錯話。
“蘇年年……”沈鬱廷的聲線低沉,他緊緊扣著她的手,將她固定在懷裡,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既然回來了,你就逃不掉了。”
說著,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嘴角弧線上揚。
有人想進待客廳拿東西,沒想到一開門就看到了如此香豔的場景,女職員連連說道:“我,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你們繼續,繼續……”
蘇年年此時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窩在他懷裡,這個姿勢要多親密有多親密。
她立刻從他的懷裡掙扎出來,臉上漲紅:“沈總,我還要跟朋友聚餐呢,我得走了。”
沈鬱廷冷笑:“你果然是個薄情寡義的人。”
聚餐地點離公司有點遠。
蘇年年正想叫車過去,沈鬱廷不冷不熱地道:“我送你過去。”
還沒來得及拒絕,又聽他語帶諷刺地說道:“怎麼,怕我中途殺了你?”
蘇年年不明白他生氣的點在哪裡,但她現在是他的員工,得罪老闆,可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她之後還得藉助沈家的力量。
見她乖乖上車,沈鬱廷臉上的怒氣稍微消了一些,但還是板著臉:“地址。”
此時,聚會已經開始。
來參加這個聚會的,多半都是新人,當然,也不缺乏一些狩獵者,他們需要一些新鮮血液來刺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