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也挺漂亮的,就是不夠老實,如果在這臉上劃幾刀,會怎麼樣?”男人拿著鋒利的刀子,冷幽幽地笑著。
這場景不由得讓人毛骨悚然。
趙安安已經哭了起來,為了防止她哭出聲,他們用膠帶將她的嘴給封了起來。
刀尖已經抵上蘇年年的臉,趙安安嚇得拼命掙扎,她心裡恨極了陳楠,他居然用這麼惡毒的手段來對付她們,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蘇年年已經身陷絕望,不抱任何希望,剛剛她們被拽過來時,那些路人都是冷漠的,好像一點兒也不驚奇,看來這種事情經常發生。
刀尖還沒紮下去,那男人突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定睛一看,是張恆。
她震驚不已,聯想到那人,原本已經停滯的心臟跳的越來越快,就像一條瀕臨死亡的魚,突然又活了過來。
“少奶奶,你得學會保重自己啊,”張恆嘆了口氣,”不是每回都有人出來救你的。而且這個地段本來就亂,以後要出來吃飯什麼的,還是多帶幾個人。”
說完他就要走。
蘇年年攔住他,張恆笑了笑,自然明白她想問什麼:“你放心,沈總他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會說的。”
回到住處的蘇年年,依然心悸不已。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隱藏得很好,但別人還是輕而易舉就能夠找到她。可如果不是張恆出現幫助她們,不知道後果會是怎樣,所以她的心情很複雜。
趙安安一直拉著她的手,她的眉頭皺得很緊:“年年姐,我剛剛聽那個人叫你少奶奶,難道說……”
“準確的說,他是應該是我前夫的助理。”
聽到前夫這兩個字,趙安安就知道自己不該多問。
柳嘉澤是真的急壞了,先前他打她電話的時候一直在想去沒人接,他便去了趙家,趙家夫婦也很著急,女兒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按照她的性子來說,是不可能這樣的,畢竟他們夫婦管的嚴。
“你彆著急,我們總會有辦法找到她們的,對了,年年住的公寓去了嗎?她自己買了一座小房子,但一直都沒怎麼住。”
趙母邊說邊穿大衣,她這會兒心急如焚,一邊想到這邊的治安,一邊想著女兒的安全,一顆心彷彿放在油鍋裡煎,簡直備受煎熬。
柳嘉澤全程都沉著臉,陳楠坐在他身邊,時不時地偷看他一眼。
但她也心虛,我仔細想了想,她並沒有留下什麼把柄,所以便心安理得起來。這會兒她貪戀著柳嘉澤的側臉,心裡的那點愛慕越來越濃郁,幾乎快要控制不住。
“看夠了嗎?”他突然冷冰冰的來了一句。
心臟彷彿驟停,陳楠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這個時候還在痴迷他的聲音,她臉色漲紅,就像是處於暗戀時期的少女,一顆心彷徨不定。
趙母這個時候透過後視鏡看到他小女兒的情態,頓時火冒三丈。
她的聲音冷得像是千年的冰雪,又刺耳又刺骨:“現在安安不見了,你一點都不擔心嗎?還是說你巴不得她消失?”
“趙姨,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但她心裡卻在想,最好是消失,這樣就少一個對手。
趙母並且在這世上活了這麼多年,這小女孩的心思她一看就知道,她現在後悔的腸子都吃了,早知道就不該受她父母的囑託,將她留在這裡。
陳楠還在故意拖延時間:“我覺得她有可能去了同學家,安安跟我說過,她跟這邊當地的幾個女孩子玩得比較好,對方一直要請她去家裡玩,可是她都沒有時間。”
趙母微微閉了閉眼,沒再說什麼。
蘇年年聽見敲門聲,立刻去開門。
門才剛開啟,一個人突然就衝進她的懷抱,一雙手將她抱住,勒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聽聲音像是快要哭出來。
“年年姐,原來你在家裡,我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打你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發資訊也不回,還好你在。早知道我就該跟你一起走的,不然趙姨也不會這麼擔心了。”
陳楠這小丫頭真不愧是演戲的高手,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把所有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我知道你一定是在生我的氣,白天的事我可以跟你道歉,是我年紀太小,說話不懂分寸,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
門外的人都在發愣,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