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易辰那個蠢貨,虛有其表的傢伙,肯定是他沒管住自己的嘴,把訊息洩露了出去,實在可惡!
“他講這話什麼意思?”柳嘉澤已經打算要離開,又折了回來。
柳婧連忙推他:“趕緊走吧,沒什麼事,醫那邊需要你。”
柳嘉澤半信半疑地走了,但他總覺得不對勁,沈鬱廷口中的那個名字,他從來沒聽柳婧提過。走之前,他還特意叮囑柳婧,讓她注意安全。
沈鬱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深邃的眼眸閃爍著微光。
走廊裡有風,吹得柳婧打了個冷顫,她偏頭看了眼這個冷傲的男人,語氣不善:“沈總,你到底想說什麼,我跟鍾易辰並不熟。”
沈鬱廷揚起手,示意張恆先離開。
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才冷幽幽地開口:“如果只是普通朋友,那他徹底消失,柳小姐也沒意見吧。”
柳婧臉色隨即蒼白,手指也跟著顫抖了兩下,她在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能洩露自己內心的慌張,她的指甲狠狠掐著自己的掌心,疼得她直吸氣。
她嫣紅的唇瓣似乎要失去血色。
“沈總,你,你在開什麼玩笑,殺人可是犯法的……”柳婧說話都有些結巴,雖然她的確想利用鍾易辰好好教訓那個丫頭,但她從來沒想過要置她於死地。
沈鬱廷轉身去看走廊外碧綠的植被,聲音裡帶了點笑意:“柳小姐的想象力可真豐富,我沈鬱廷還不至於針對一個不學無術的男人,殺人肯定不會。”
柳婧心中一喜。
“只是讓他殘廢而已。”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是在柳婧心中激起千峰浪,她忍不住發問:“你無非就是為了蘇年年那丫頭,說到底你們沈家也不喜歡她,你還那麼在意做什麼,我只是讓鍾易辰好好照顧她而已,誰知道人還沒照顧的。那丫頭早就跑了。”
“是嗎?”
沈鬱廷的眸子裡,再次迸發出令人心生恐懼的寒意。他直直地盯著柳婧,怒氣一點一點地佈滿他英俊的面孔。
他猛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眼神冰冷的可怕,彷彿要將她拆吞入腹一般:“以前有人告訴我說,你們柳家,最需要警惕的人是你。一開始我還不信,總覺得像你這個樣子,冒不出幾朵水花,結果卻是出乎意料。”
柳婧被他掐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出於本能地反抗著,經過走廊的人都用驚恐地眼神盯著他。
“你打的什麼主意,我統統都知道,”沈鬱廷緩緩鬆開手,但聲音依舊冰冷,”我警告你,她要是出任何差池,我都會把這筆賬算到你的頭上。”
自從知道蘇年年是被她安排出國後,他就想來會會這個女人了。
柳婧這會兒正劇烈的咳嗽著,她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沈鬱廷,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壓根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這裡給我裝瘋賣傻,”沈鬱廷冷哼一聲,他掏出口袋裡的方巾,擦了擦手,動作十分優雅,”你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我是不會讓她跟你弟弟在一起的。”
說完立即轉身離開。
過了很久,柳婧還站在原地,她沒想到沈鬱廷沒這麼猖狂,在醫院裡也敢對她動手。對,還有鍾易辰,他她迅速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趕緊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但是始終沒人接聽。
她心裡突然有些發慌,該不會真的出了什麼事吧?
“小婧,你一個人站在外面做什麼?天冷趕緊回來。”柳母你女兒遲遲沒有回病房,心裡有點擔心。
柳婧連忙跑過去扶她:“媽,你怎麼跑出來了?我就是在外面吹吹風而已,你不用擔心。”
柳母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真的是越來越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了,思想觀念跟我們都有代溝,你弟弟也是,您知道蘇家那丫頭跟他根本不合適,可他偏偏要一意孤行,好像是我在害他。”
柳婧沉默不語。
她現在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弟弟會跟那個女人在一起,畢竟沈鬱廷已經表明了態度,顯然他不可能允許別的男人跟他老婆交往,所以她現在心裡鬆了一大口氣。
但但很快心又被提了上去。
雖然她不怎麼喜歡鐘易辰那傢伙,但他到底是一條人命,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她也脫不了干係。
看著女兒一臉擔憂的神色,柳母還以為她在擔心自己弟弟,便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說:“好啦,你還是回去休息吧,我不該讓你留下來的,省得你一天到晚都胡思亂想。”
柳婧點了點頭,她現在心情極其糟糕,在醫院裡怎麼都安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