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盛榮袒護自己的女兒:“張特助,我是看在沈總的面子上,才對你這麼客氣,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話音剛落,張恆就還擊了回去。
指著顧子萱,他眼中冒著怒火:“說到壞人,好人這個概念,你女兒怕是惡人中的佼佼者,她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我想蘇總你是知道的。既然你們不怕丟臉,那不如把一切都攤開來說好了。”
他手裡可是有大把大把的證據,把她送進監獄都沒問題。
果然,蘇家父女不約而同地變了臉色。
真要追溯起過往,他們誰都討不了好,甚至還有可能吃敗仗。
顧子萱臉色也白了幾分,她似乎才想起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但這畢竟是三叔給她安排的任務,她硬著頭皮說道:“我有什麼可丟臉的,你說我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有什麼證據,拿出來給大家瞧一瞧好了。”
話一說完,她就後悔了。
看張恆這自信滿滿的樣子,想來他手裡肯定有那些證據。
她又不由得抓住自己父親的胳膊,如果她的那些往事給抖露出來,那她就真的完了。
蘇年年突然朝她走過來。
她一字一頓地說道:“以前你一直說我膽子大,我看你膽大包天的人是你,我爸能不能夠進蘇家墓園,不是你們幾個說了算,有本事你去問爺爺奶奶。”
顧子萱頓時被堵得話都說不出來。
蘇盛榮板著一張臉孔,教訓蘇年年:“再怎麼樣,子萱也是你堂姐,你怎麼能用這種口氣跟她講話?而且還是在你父親的葬禮上,你想讓他寒心嗎?”
蘇年年忽然露出一抹笑,她將顧子萱一把抓過來,伸手就是一耳光。
這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空氣裡顯得格外清晰。
周圍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蘇盛榮暴怒:“混賬東西,你這是在做什麼,今天我就做主了,你父親的墓不能夠遷進蘇家墓園!”
“你敢……”蘇年年聲音冰冷,眼神裡透著寒氣。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這二小姐可真厲害,他們這些個親戚,平時在蘇盛榮面前,大聲講話都不敢,而她卻用那種挑釁式的語氣去刺激他。
蘇盛榮將女兒攬到自己身後,冷笑道:“我有什麼不敢的,就連你部長的職位,我也可以一併撤下,你別忘了,你之所以能坐上這個位置,都是因為我們可憐你。”
他也是被氣的不輕,所以講話也越來越刺耳,其中所夾雜的諷刺意味掩都掩蓋不住。
表姑看著這場面,不由得小聲說:“這丫頭也真是倔,她大伯跟她三叔擺明就是不好惹的人,她偏偏還要去招惹,這下好了,連職位都沒了,我看她怎麼下得來臺。”
表弟看了一眼受到驚嚇的母親,笑著說道:“你擔心什麼,你當真以為她的位置是白得來的,她能夠活到今天,除了靠運氣外,也得靠自己的本事。”
此時,顧子萱高高揚著下巴,儼然一副勝利者的模樣。
蘇年年卻是不疾不徐地說道:“大伯可真是厲害,單憑一句話就可以解除我的職務,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認為,你平時也是這麼武斷,我想就算我願意,股東們也不會答應的吧。”
更可況,她的公關部已經被她帶起來了,業績也是有目共睹,若是貿然被辭,股東們肯定也會討要說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