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廷看著她落跑的樣子,莫名覺得有點像兔子。
一隻被他撥受驚的小兔子。
沈鬱廷眼角帶著笑意,很快,蘇年年就換好衣服下樓了,神色也恢復了正常,但看到面前這個男人還有的不好意思。
沈鬱廷心裡清楚,他一雙大手親暱的揉了揉蘇年年的發頂,溫聲說道:“走了。”
蘇年年點點頭,跟在沈鬱廷身邊一前一後上了車。
張恆和司機坐在前邊兒,蘇年年和沈鬱廷坐在後邊兒。
老闆上了車,張恆整個人都緊繃了不少,他手指在手機螢幕上飛速的滑動著,看著網上的新聞時不時的皺眉。
蘇年年也想掏出手機刷會兒微博打發點時間,奈何自己的右手被某人牽住了,手機也放在右側的衣兜裡,總不能用左手去拿吧。
也太彆扭了不是。
想來想去蘇年年還是決定老老實實的坐在車裡,看一看外面的川流不息的車流算了。
半晌,坐在前面的張恆關掉了手機,面色看起來沒有剛上車時的好。
他幾次欲言又止的回頭看沈鬱廷,發現他在假寐只得作罷。
在做完一番心理掙扎之後,張恆神色猶豫,支支吾吾半天憋出來一句沈總。
假寐的沈鬱廷睜開了雙眼,皺著眉有些不滿的開口:“有事就說。”
聽老闆這麼一說,張恆也沒必要在裝下去了,他無奈的聳聳肩,開口道:“現在的新聞都是你們。”
沈鬱廷沒接話,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張恆說:“現在各大媒體頭條都是咱們老闆為了您太太而放棄和蔣氏合作的新聞,而且...”
“他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沈鬱廷,硬著頭皮繼續說:“而且,還說您為了太太大打出手。”
媒體自然不敢把矛頭全指向沈鬱廷,只能一語雙關的指向蘇年年。
張恆說完就沒敢再開口了,他坐在前邊兒大氣不敢出一聲,他覺得車內的溫度都低了好幾個度。
車內一片沉默。
就這樣一路駛往了沈氏公司。
下午兩點,沈鬱廷從家出發去公司,他沒有讓蘇年年跟著一起去,而是讓她在家裡好好休息。
而他不知道的是,這些畫面都被提前蹲點的狗仔拍到了,並且編輯好文案就發到了網上。
不過是一下午的時間,這件事情就發酵的一發不可收拾。
公司門外已經有了蹲點的記者,張恆自覺是自己工作中的失誤,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沈總,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快,我現在就吩咐一下,從後面的通道出去直接進地下室取車。
沈鬱廷的視線從窗戶透出去,看著那些穿著便衣帶著裝置的記者,他眼睛半眯,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
片刻後,他抬了抬手,淡淡道:“不用,讓他們繼續等。”
沈鬱廷看了一會就繼續處理工作了,這些人不過是想靠他來博取別人的關注,從而給自己加新。
一個小時後,張恆冒目失失的闖進辦公室,連道歉都沒顧得上,他著急開口:“太太來了,被那些記者圍住了。”
沈鬱廷猛地起身,他看到樓下烏壓壓的一片,心裡莫名的升起一抹煩躁。
張恆又開口:“新聞....還在發酵中,估計不是些好問題..”他話還沒說完,沈鬱廷就出了辦公室。
蘇年年被圍在那麼多人中間,耳邊都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