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好心又小心的抬了下手裡彙報著的資料,感情他自己在這裡站了這麼長時間,都成廢話了。
被下屬提醒,意識到自己的走神,沈鬱廷的臉色冷下去,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趕人走:“先放著吧,我一會兒看。”
一會兒他這麼周到細緻的給口述了兩遍,大總裁還非得自己費勁兒?何況看他老人家這狀態,這是一會兒就能行的?
心裡這麼抱怨質疑著,張恆還是聽著安排把東西放到沈鬱廷的桌上離開了辦公室。
傍晚,蘇年年在床上躺了一天終於下了地,腿上還是痠軟的不行。
要不是實在是覺得有些憋悶了,她這會兒還是會在床上躺屍的。畢竟,看了眼時間,下班了,沈鬱廷過會兒就回來了。
今天早上沈鬱廷的話......她多半是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一雙呆木的杏眸
疲憊盡顯,閃過絲絲懊惱。
昨晚為什麼要喝酒,還喝那麼多,自己的酒量你自己沒點數嗎?蘇年年此刻恨不得指著自己的鼻子罵自己。
每次都是夢話惹禍上身,怎麼就這麼碰巧了。
遠處一直延伸至院子裡的路,黑色的世爵悠悠的駛入,彷彿車上的男人一樣,沉斂又淡漠。
眼神躲閃了一下,下一秒,蘇年年身子已經退到了室內。
按照自己對沈鬱廷的瞭解,這個男人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還沒對她消氣的。
後車座上,圍著眸子的男人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抬眸看向別墅二樓那處客房,什麼影子都沒有,只有窗簾隨著風吹飄動。
是他的錯覺?沈鬱廷很快移開了視線。
進去別墅,管家及時過來接過沈鬱廷的衣服,邊彙報著:“少爺,太太今天一天沒下床,也沒有吃東西。”
男人沒什麼反應,只淡淡地嗯了一聲,邁步上了樓。只是,每上去一個臺階,男人的臉色越差。
沒下床沒吃東西,這是給他耍脾氣看?
腳步在路過客房門口的時候略微停頓了一下,頭都沒轉徑直回了主臥室。
客房裡,蘇年年躲在被子裡,看向門板的眼睛此刻布上了防備,門外細碎的聲音擾的她心裡更加緊張了。
直到豎直著耳朵費力的聽到了隔壁開門關門的聲音,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頭實實的枕到枕頭上,一手捂著加速跳動的胸口處,還好,沈鬱廷沒進來。不過,暗鬆一口氣之後,她心底那絲絲的失落感是怎麼回事?
隔壁,男人衝了個淋浴換了身家居服出來,短髮顯然是擦過到沒有滴水的狀態,但不似白日上班時的一絲不苟,此刻溼漉的短碎髮微微凌亂,將沈鬱廷整個襯的性感慵懶了一些。
一身黑色的絲質睡衣,紐扣未完全繫到領口的上衣將男人看上去矜貴冷傲中摻著絲縷的散漫。
蘇年年鼓足勇氣出門,正是和這樣的沈鬱廷碰了個正著。
她這一天是什麼情況,想必管家都分毫不漏的給沈鬱廷彙報了。思索再三又出來,是因為自己想好好的。
沈鬱廷剛回來的時候不找她,不代表過後折騰她,想到的這一點,她心裡有些無以形容的害怕。
大概是怕沈鬱廷生氣把自己趕出沈家吧。這個理由很牽強,但她一時間想不到其他的,只能歸咎於此。
“少爺。”毫無預警的撞入男人那雙漆黑如深墨的眸子,蘇年年本能心虛的躲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