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越是平靜了越詭異。蘇年年不知道哪裡看的這些歪理論，這會兒想到了自己嚇唬自己。
敲門，裡面男人低沉一聲：“進。”
“總裁，您找我。”蘇年年頭很低，聲音也壓在噪子眼裡。
沈鬱廷把蘇年年剛剛給他的會議記錄往桌上隨手一丟，很自然平常的動作，蘇年年卻反應有點大，渾身顫抖了一下，蘇年年兩隻手都握緊了。
“顧子萱。”完了，點名了，暴風雨要來襲了。蘇年年呼吸都放輕了。
“你外語水平不怎麼樣啊。”沈鬱廷這話好像真就是閒聊天點評。但配合他面無表情的臉和冷淡的語氣，蘇年年心裡開始涼涼了。
“我.....笨。”她想不到別的合適的藉口了。
就聽對面男人嗤笑了一聲，好像心情不是那種很差。但她不確定，愉偷抬頭，瞅了沈鬱廷一眼，剛好和男人的墨色眸子對上。
感覺好像被抓包，蘇年年嘴角的笑揚不起來，也放不下去，只能微微抽搐。
沈鬱廷擰眉，有些嫌棄道：“你好好表情管理。”
她那哭不是哭，笑不是笑，幹嘛呢?
蘇年年：“....好。”都什麼時候了，眼看她的身份就面臨著暴露的風險了，她還表情管理?
只是....她看著沈鬱廷這樣，好像不是生氣吧?蘇年年這會兒有些琢磨不準了。
“顧子萱。”沈鬱廷又幽幽的一聲，黑眸也淡淡的注視著蘇年年，好像在思考些什麼。見狀，蘇年年更慌了。
“總裁，您找我什麼事?”故作淡定。
沈鬱廷長指輕輕點了點她剛剛交上去的會議記錄，蘇年年感覺每一下都戳著自己的小心臟，好像隨時有下一秒就被掐住的可能。
想了想上面那些晦澀難懂的小兒科拼音，她肯定是死定了。
“你是大學沒畢業吧?”沈鬱廷這句話也就是單純的問一下，畢竟之前調查的資料裡顧子萱可不是什麼好學生。
只是，這會議記錄雖然翻譯方面差勁了很多，但內容上，的確有值得推敲的。
他一開始要顧子萱做會議記錄，也沒抱什麼想法，就是想到她在那邊上過學，順手拉過來用一下。
現在看來，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
這女人也不是完全沒腦子的。
男人幽邃的黑眸輕輕淺淺地落在她的臉上、身上，蘇年年感覺好像被透視著，褲腿.縫的手不由緊張的起來。
“…沒有。”顧子萱是沒有上完的。
“你的學習成績，我記得不是D，就是F吧，C都很少。”一個差勁成這樣的，會議記錄卻做的可圈可點，她是聰明故意裝傻，還是碰巧了運氣好?
“當初不懂事，上學的時候只顧著享樂了。”蘇年年覺得這樣回答挺合適的。
沈鬱廷輕輕嗤笑了一聲，沒就此發表言論。
所以，沈鬱廷這到底是不是在試探自己?男人的神情和態度讓蘇年年完全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就聽著紙頁翻篇的聲音，幾分鐘後，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還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