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楚恬又推了推顧乘涵,可是卻見顧乘涵一臉委屈的說道:“你碰到我的傷口了!”
果然,甄楚恬一聽到顧乘涵說她碰到了他的傷口,立馬就縮回了手,生怕弄疼了顧乘涵,畢竟今夜她可是親眼看到了顧乘涵背後的血跡,實在是觸目驚心,誰知道他的胸口是不是也受了同樣的傷。
也是這個時候,甄楚恬才發現了顧乘涵抓著她的那隻手上纏上了紗布,而且他換了一身衣裳,身上也沒有了血跡,他是真的處理好了傷口,才到她的房間裡來的。
甄楚恬突然想起了,今夜顧乘涵在城外向她說的那些話,臉頰更紅了。
她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想問清楚,總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跟他在一起了。
“那個,你今晚......”
甄楚恬剛開口,便聽到了身旁傳來了輕微的鼾聲。
顧乘涵已經睡著了!
天都快亮了,顧乘涵他這幾天本來就沒有休息好,昨天一大清早的就去了宮裡,一直忙到現在,身上還受了傷,又犯了心疾,現在天都快亮了,他怎麼可能不會累呢。
甄楚恬輕輕碰了碰顧乘涵的臉,又怕吵醒他,便縮回了手,小心翼翼地幫他蓋好被子,然後也閉上了眼睛,同他一起睡了。
其實現在這個樣子也挺好的,很多事情,未必非要說的清清楚楚,此彼此心裡明白,這就夠了。
清晨,天剛亮一會兒,顧乘涵便習慣性的醒了。
一睜開眼,看到的便是還在熟睡中的甄楚恬。
顧乘涵看著面前熟睡的人兒,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雖然經歷了昨夜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顧乘涵的心情很差,可是昨夜他想要跟甄楚恬睡在一起,而她也並沒有拒絕,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麼?
顧乘涵伸手,輕輕碰了碰甄楚恬的臉,可是卻沒想到剛一碰到她的臉,就發現了她的臉熱熱的。
顧乘涵愣了一下,然後直接伸手過去摸了摸甄楚恬的臉頰,卻發現她整張臉都在發熱,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看見甄楚恬的臉頰處紅紅的。
顧乘涵輕輕推了推甄楚恬,輕聲喚她:“阿蕎?阿蕎?”
可是甄楚恬並沒有反應,額頭上卻已經在開始冒汗了,顧乘涵猜到可能是因為甄楚恬昨天渾身溼透,但是卻沒有及時換衣服的緣故,所以現在有些發燒了。
顧乘涵趕緊起身,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上,只披了一件外袍就跑了出去:“子莫!子莫!”
子莫聞聲趕來,卻見顧乘涵衣衫不整的站在甄楚恬的房門口,他看了冷書房又看了看顧乘涵,愣了一下,然後還是跑了過去:“侯爺,發生什麼事了?”
“去,叫孫杰義過來,阿蕎發燒了。”顧乘涵急急的說道。
“是!屬下這就過去!”子莫極少見到顧乘涵如此著急的樣子,不敢有所耽擱,立馬就跑去找孫杰義了。
一大清早的,孫杰義就被子莫給拉了過來。
孫杰義剛給甄楚恬診完脈,顧乘涵艾草著急的問道:“怎麼樣了?”
孫杰義說道:“夫人這是感染了風寒,老夫開幾貼藥給夫人服下,就沒事了。”
孫杰義說著,便去寫藥方去了。
顧乘涵一直守在甄楚恬的床頭,時不時地給她擦擦汗,見甄楚恬眉頭緊皺的樣子,很是心疼,恨不得難受的人是自己。
顧乘涵問孫杰義:“孫大夫,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夫人她不這麼難受?”
孫杰義看了一眼床上的甄楚恬,又看了一眼顧乘涵,說道:“感染風寒而已,身體不舒服是很正常的,侯爺要是能替夫人受著,老夫一定讓侯爺受著!”
孫杰義說罷,白了一眼顧乘涵,把藥方交給子莫後便離開了。
子莫:“......”
他都替顧乘涵感到尷尬。
就算是寵妻狂魔,也不至於寵妻到這個地步吧.........
子莫看著顧乘涵,正在心裡默默吐槽顧乘涵的時候,卻不料顧乘涵突然轉過頭看若他,子莫心頭一震,立馬拿著藥方追孫杰義去了:“孫大夫,等等我,我跟你去抓藥!”
顧乘涵:“.....”
大概又過了一個時辰左右,甄楚恬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渾身都不舒服,腦袋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晚,疼的不行,鼻子也有些不通氣。
甄楚恬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正好這個時候,房門被人推開了,顧乘涵端著藥走了進來,見甄楚恬起來了,趕緊放下碗走了過去。
“你醒了?感覺好點了嗎?”
顧乘涵坐在了床邊,伸手試了試甄楚恬額頭上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