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他在聽見自己出事了之後,丟下了手頭上的事情就直接趕過來了,那他背後跟手上的傷,全都是在宮中受的傷?
在知道這些之後,甄楚恬不由地捏緊了衣裳。
顧乘涵昏迷的時間很短,大夫都還沒趕過來,身上的傷都還沒來得及包紮,如果就這樣繼續下去,肯定會失血過多的,就算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的。
甄楚恬想了想,說道:“子莫沒有跟侯爺一起回來,一定是在宮中幫侯爺盯著,管家,你派人去宮中一趟,告訴子莫,安排太醫立馬給侯爺醫治傷口,不可再拖,倘若侯爺不願意,你就說......就說今夜就不用回來睡了,讓他在宮中留宿吧!”
李景榮還從來沒見過甄楚恬如此兇巴巴的一面,先是愣了愣,然後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是!老奴這就派人進宮告訴子莫大人。”
....
顧乘涵騎馬進了宮,從馬背上下來時,整個人因為站不穩差點兒就跪倒在了地上。
宮門口的一個守衛趕緊上前扶了顧乘涵一把:“侯爺,您沒事吧?要不要叫太醫來看看?”
“不必。本侯離開的這段時間,宮裡可有發生什麼事情?”在來的路上,顧乘涵就擔心宮裡還會出什麼事情。
那守衛搖了搖頭:“並未聽說發生何事。”
顧乘涵點了點頭,將馬繩交給了那守衛之後,便進了宮。
顧乘涵離開之後,子莫便將之前抓住的那個兇手關進了起來,然後搬了把椅子,就坐在那人的面前。
子莫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手裡還拿著之前那個兇手準備用來自殺的匕首,說道:“我勸你還是招出幕後指使者,知道被咱們侯爺抓住是什麼下場嗎?那可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名兇手被綁在刑架上,看都懶得看子莫一眼。
子莫見狀,繼續說道:“你看看你現在,整個人都被麻醉了,牙齒裡的毒藥也被我們拿出來了,你現在除了說話,就算是想咬舌自盡都沒力氣,何必呢?不如趁早說出來,或許咱們侯爺還能讓你死的痛快點兒。”
面對子莫的勸說,那兇手彷彿置若罔聞,就跟沒聽見似的,理都不帶理一下的,若不是他那雙偶爾還會轉動一下的眼睛,子莫真的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子莫的身後傳來了開門聲,子莫轉過頭,發現是顧乘涵來了,立馬從椅子上起身,乖乖地在一旁站好:“侯爺,您終於來了,這人到現在都不肯開口。”
顧乘涵進來後,坐在了椅子上,右腿搭在了左腿上,十指交叉搭在膝蓋上,看著那個兇手,直接問道:“說吧,拓拔餘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值得你這般為他賣命,本侯給你雙倍,怎麼樣,要不要考慮合作一下?”
子莫:“.....”
他家侯爺什麼時候也學會了用好處來試圖策反敵人了?
高!實在是高!
果不其然,那名兇手在聽見“太子殿下”這四個字之後,眼神立馬變了,即使轉瞬即逝,也被顧乘涵捕捉到了。
“你......憑什麼說是太子殿下?”
那兇手終於肯開口說話了,但是因為服用了麻醉,所以說話的時候有氣無力。
顧乘涵歪著腦袋笑了笑,說道:“你看你,子莫問了這麼久,你都不肯說話,本侯一說拓拔餘,你的臉色就變了。”
“太子殿下!”
顧乘涵重複這四個字,冷笑一聲,說道:“你一個弒君的兇手,稱他太子殿下?有必要對他如此尊敬麼?”
聽了顧乘涵的分析,那兇手閉了閉眼睛,在心中暗自懊惱自己的失誤,不過他並沒有因此就破罐子破摔,而是說道:“這些不過......都是你的分析,沒有證據,你,只能給我一個人定罪!”
顧乘涵抿唇點了點頭:“說的也是,不過本侯現在並不打算動拓拔餘,所以你是否供出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顧乘涵起身,說道:“子莫,不用逼問了,這件事情既然他想一個人扛著,那就讓他一個人扛著吧,簽字畫押後,押上他,隨本侯去面聖。”
顧乘涵說完,便大步離開了。
那兇手一臉震驚的看著顧乘涵,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沒想到顧乘涵竟然會如此輕易的就放過了他,連動刑都懶得動刑。
意外的不僅是那個兇手,還有子莫,本來以為顧乘涵會好好審問一番,卻沒想到竟然就這麼輕易的離開了。
子莫吩咐手下人去讓那兇手簽字畫押之後,便去找顧乘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