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日就是你的生辰。只可惜笄禮辦不成了。要不我們可以先成親。”顧乘涵非常遺憾地摸著袖中的簪子。
“我生辰嗎?”甄楚恬把他後面的話略過,驚喜地數著日子,發現還真是。
“啊哈哈!原來我要滿十五了。哈哈!”甄楚恬高興地笑了起來。
哎呀呀!真的是大人了!就算是去立女戶也可以了。
“是啊!可以嫁人,為人妻為人母了。”顧乘涵幽幽地說了一句。
甄楚恬撲哧的一笑,“公子,這表情這話真不適合你。”
她的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
“後面的事呢?還有什麼沒交待的,趕緊的!趁本小姐現心情好,有什麼不好的,說不定可既往不咎。”
“後面也沒什麼。茶水鋪子的事,你是知道的。目前就是販賣訊息,目前僅郡城和州府兩處。除了郡城的茶水鋪每季約有幾兩銀子的盈餘外,州府的現也只夠勉強維持鋪租和工錢。
還有怡情樓。這是由許大的相好來操持的一個樓子,因為裡面都是些落難女子,一開始許大幫她們也是希望她們有個落腳安身之處。因此沒掙什麼銀子,直到後面的酒水,才見盈餘。”
“怡情樓?是不是鎮上那些怡紅院那類的?公子,你去過那嗎?可不可以帶我去看看?”甄楚恬興趣盎然地問。
“想也別想!”顧乘涵瞥了她一眼,眼中的警告意味十分濃厚。
“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還有最後一個,也和我剛才說的有關,也是目前唯一能掙錢的——酒水。”顧乘涵微微笑道。
“公子,許大還賣酒啊?早知道這樣,我還向董老闆訂什麼酒。還不如直接跟你們訂呢。”燕蝦咕噥道。
“許大的酒也是從董老闆那訂的。不過他們現在已達成合作了。董家小酒館的酒全部換成了燕南春。”
“燕南春?”甄楚恬聽到這名字時突然想笑。因為她想起了上輩子一個酒的名字。
“嗯。當時許大問的時候,隨意答的。”
“那它是什麼樣的酒?和我這有什麼關係?是和我這的果子酒、花酒一樣嗎?”甄楚恬好奇地問。
“不。它和果子酒不同。它主要分兩種:一種是我用藥材浸泡,有治病的療效的功能性藥酒;一種是比較烈的純酒。當時許大在茶水鋪和怡情院推銷開來時,城西小酒館的生意已不景氣了,他們找上許大,想買方子。我讓許大以方子入股。”
“以方子入股?你這個法子偷得好!公子,你們佔的份子幾成?”甄楚恬笑眯眯地問。
“六成。”
“哇!六成!公子,你的心真黑!董老闆他願意?”甄楚恬咋舌!難怪他一直說自己心太軟了。
“六成是他提出來的。”顧乘涵搖搖頭,臉上的笑意卻是收不住。
“那小酒館?”
“董家小酒館還是董家小酒館。不過現城東已有一家,州府的也會在年底開業。以後,在大安的每一處城鎮都將會有燕南春的影子。”顧乘涵把他的宏圖道出來。
“加盟、經銷,獨營。”甄楚恬總結著他的話。
“不錯!你這個點評很到位。”甄楚恬點點頭。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甄楚恬驕傲昂著頭臭屁地說。
“是!大東家,我們燕家的掌家小娘子。”顧乘涵笑著說道。
“誰是你的小娘子!”甄楚恬嬌嗔地叱了他一眼,“對了,你不是說我要過生辰嗎?生辰禮呢?”
顧乘涵把她的手拉過去,從懷裡拿出一隻瑩白柔潤的鐲子套在她手上,“這是我十四歲去帝都那年,孃親拿來給我的,說我要是看中了哪個姑娘,想要娶她作媳婦的話,就讓我給她套上。”
“我,我……”這個鐲子,哪怕她不懂這些,也能看出它的貴重來。現在聽顧乘涵這麼一說,更是知道這遠不止是貴重了。它應該是價值連城的那種。
甄楚恬突然覺得這個鐲子有如上輩子的戒指般似的,戴在手上,一時之間,很不自在。
她指著他中的另一個長條形的小盒子,“那是什麼?不如換那個吧?這個鐲子太貴重了,萬一被我磕碰到,折損了,就不太好了。”
“你確定要換這個?”顧乘涵笑得墨眼如同星辰閃耀,明晃晃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淺壞,差點讓甄楚恬招架不住。
“這盒子裡裝的是什麼?”她警戒地按住他的手,不讓他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