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回去的路上,甄楚恬一直看著包袱。
顧乘涵知道她在想什麼,輕拍她的肩頭,“想什麼呢?”
“大人,你說大娘把這些都給咱們,她自己以後是不是很長一段時間吃不到乾果?”甄楚恬有些悲傷的看著顧乘涵。
不輕易哭的甄楚恬,最近可是變的脆弱了不少。
顧乘涵點頭,“是,所以你拿著,明日我會去玉玲瓏送些別的東西過來。”顧乘涵豈能不知甄楚恬在想什麼。
“多謝大人。”險些就哭出來的甄楚恬,突然就笑了。
喜出望外的笑容感染了顧乘涵。
二人回到天都府,就分頭行動,顧乘涵去找梁寬來看看他們查到什麼線索了,而甄楚恬負責去找卷宗找一些有關老丞相的還有府丞的卷宗。
興許之前他們辦過的案子,接觸過的事情,能對如今他們的死提供一些幫助也說不定。
梁寬來見到顧乘涵俯身,“大人,您回來了。”
“恩,你們查的怎麼樣?”顧乘涵正襟危坐的看著梁寬來。
此時浪子修剛好從外邊進來,見顧乘涵來了,他快步上前站在梁寬來邊上,“大人,您回來了。”
“恩,你也來說說吧,昨日你們都查到了什麼?”顧乘涵知道他二人定不會無功而返。
“你先說吧。”浪子修指指梁寬來讓他先說。
梁寬來倒也沒有謙虛便將自己查到的事情說了出來,“大人我查到最近這段時日府丞一直在關注著老丞相的事情,我覺得奇怪就翻閱了一下之前有關老丞相的卷宗,可是卻發現卷宗都不見了。”
“所有卷宗都不見了?”顧乘涵皺眉,那現在甄楚恬豈不是要無功而返了?
思及此,顧乘涵的臉色更為難看了,梁寬來見他這樣微微俯身,“並不是說有關老丞相的不見了,而是有一段時期內的卷宗,說是因為走水都無法看了,正好就包括有關老丞相的卷宗。”
梁寬來說完,顧乘涵點頭而後示意浪子修繼續說。
此時浪子修皺眉,嘆氣的看向顧乘涵,“大人,其實我這邊沒查到什麼,我將府丞府內所有人都查了一個遍,每個人的證詞都是可信的,沒有任何可疑點。”
“那府丞娘子呢?”顧乘涵可是還記得之前在老丞相府邸遇到她時的場景,那囂張跋扈的樣子跟如今的她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浪子修不知顧乘涵為何將她單獨拿出來,無奈的搖頭,“大人,她怎麼了?我詢問的時候,她是最沒有異常的人,也不可能會是殺死府城的真兇。”
顧乘涵疑惑浪子修直接否定府丞娘子殺人的可能性,那看來是有實質性的線索了。
這便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浪子修會意這才繼續說道:“大人,我查到府丞娘子雖是老丞相的嫡女,可她為人囂張跋扈的很,且往日也得罪了不少人,都是這府丞幫她善後,如今府丞死了,她也就等於沒人替她撐腰了,所以她是最不希望府丞死的人。”
這倒是實話。
府丞近來密切聯絡的人不多,都是官場上的人,相互之間聯絡也都是有據可依的。
如今府丞突然死於家中,朝中自然紛紛說了不少謠言,多半又是指向女帝。
其實府丞是非女帝一黨,如今他死女帝的嫌疑自然更大。
可顧乘涵卻知道上次,他押送賑災款的時候,就已經表明了,他的處境,在老臣那邊,他根本就得不到任何好處,甚至還是那個被當槍使的人。
“繼續盯著,還有查府丞最後出現的地方跟最後接觸的人。”顧乘涵給梁寬來跟浪子修下了最後的死命令。
“是,大人。”
二人說完直接走人。
顧乘涵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去找甄楚恬。
剛到卷宗室,見到她正垂頭喪氣的出來。
“是不是找不到卷宗!”顧乘涵率先張口。
甄楚恬拼命點頭看著顧乘涵一臉吃驚,“大人,您是怎麼知道的?”
“梁寬來昨日來過,什麼都沒有了,有用的都被燒掉了。”顧乘涵覺得現在案件是進入了一個死衚衕,想要摸清楚下一步,必須得找到跟府丞有關的人,只有這樣才能查到突破點。
二人思前想後,最後決定去找老丞相的舊部,只有這樣 才能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算當時府丞隱藏的很好,也沒辦法做到所有人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