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知道是自己莽撞了,先跟顧乘涵賠禮,待自己緩和後,才從懷裡掏出一個錦囊,“大人,根據酒館的人說,是一個身高九尺之人用來抵酒錢的。”
是兇手的東西?
甄楚恬能不緊張嗎?上前拿過錦囊看了又看。
“做工精良,不是平常百姓的東西,不是定情之物,應該是男子家中常見的錦囊,男子原本也是大戶人家,如今家道中落可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因為對他而言有酒大過天。”
看完緊張甄楚恬給出了這樣的線索。
“所有酒館,或者跟酒有關的東西,地方都去詢問,務必要問道跟著男子有關的事情,事無鉅細什麼事都要問,若是能記住他曾經說過的話更好。”甄楚恬不等顧乘涵發話,便快速安排知府做事。
“是,甄大人,你們跟我來。”知府見事情有眉目了,自然是不敢怠慢,待他交代好衙役,這才一臉不解的看著甄楚恬,“甄,您是怎麼確定這一切的?”
“根據這個錦囊可以看出的東西很多,一般人家會用這種金線嗎?”甄楚恬認真仔細的指著其中一條金線。
知府恍然大悟,是啊。
而後甄楚恬又說了下她的心理測寫,顧乘涵等人早就見識過了,已經見怪不怪,可知府卻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顧乘涵見知府看甄楚恬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頓時還有些生氣,起身不快的看著知府,“還等什麼,案子出在你管轄的範圍,難道你應該身先士卒嗎?”
知府雖不知自己哪裡得罪顧乘涵了,不過見他這般,他也不好繼續留在這裡,“是,顧大人下官這就去查。”
說完知府還不忘對甄楚恬投來欣賞的眸子,而後才出了客棧。
此時顧乘涵有點生悶氣,只是其餘人都不知他這是怎麼了,倒是南虹好像看出這一切了,一直忍著,此時有些忍不住了,直接笑出聲。
這樣的情況之下,南虹笑的跟孩子一般,甄楚恬自然奇怪,“你笑什麼?”
“你沒看出來嗎?”南虹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甄楚恬。
甄楚恬在斷案方面是心細如髮,可這生活中她也太粗神經了一些,見自己都提示到這個份上了,她還是一臉蒙圈。
南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指著顧乘涵對甄楚恬道:“顧大人見知府欣賞你,他吃醋了。”
說完南虹就跑了,她倒是知道這話一定必定引起騷動。
而屋內其餘人都面面相對,而後十分識趣的找了各種理由離開,嘟嘟聲下甄楚恬跟顧乘涵。
被揭穿心思的顧乘涵,此時恨不得打死南虹這個多嘴的丫頭,不過他同時在心裡問自己,有這麼明顯嗎?
“那個,大人,要不咱們現在去西郊?”為了緩解尷尬,甄楚恬只能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其實鬼知道甄楚恬現在心跳有多快。
“好。”顧乘涵那張只要不笑就看不出表情的臉,這會剛好掩飾了他的尷尬,似乎現在尷尬的只有甄楚恬一人。
二人出了客棧,在一樓看到玉玲瓏跟白龍使在竊竊私語,雖聽不到二人在說什麼,可甄楚恬斷定他們是在說自己跟顧乘涵。
這不剛看到他二人,玉玲瓏就站直腰板,“大人,甄,你們這是?”
這若有所思的笑容,這笑容背後的深意,甄楚恬更為羞澀,小臉騰的一下便紅了。
“是無事可做了嗎?是抓住兇手了嗎?”顧乘涵不傻見甄楚恬這般,便怒斥二人。
“是,大人,我們這就去查。”玉玲瓏強忍笑意拉著白龍使就走了。
而這二人三步兩回頭看著顧乘涵跟甄楚恬。
其實玉玲瓏臉上的笑容很明顯,“大人您也有今天。”
先是被南虹揭穿心思,而後被玉玲瓏嘲笑,顧乘涵這輩子都沒這麼尷尬過。
不過此時走遠的玉玲瓏卻是真心在笑,跟白龍使不在跑,而是看著不遠處的顧乘涵,“你說大人這樣是不是跟咱們差不多了。”
“啥意思?”白龍使一直都是那種後知後覺之人,現在聽到玉玲瓏這樣說,更是懵的很。
“你這……”見白龍使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玉玲瓏實在是有些恨鐵不成鋼了,抬手正想打他的腦袋,不過被他躲開了。
“有話好好說,你動手動腳作甚,信不信我跟大人說。”白龍使雖耳朵很好使,可這腦子就跟小孩子一般,總是不願想太多。
在他看來只要做好自己分內之事便是最好的,其餘的事情他也懶得去揣測。
其實有時候玉玲瓏還是會羨慕他。
“你沒看出來大人對甄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