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楚恬鬆口氣,好在這一次沒再都死了,若是這十八人都死了,估計他們也無法回京城了。
就算女帝不責怪他們,這鎮子的人也該遷怒於他們了。
將所有人解讀後,宋江給他們開了安神清讀的方子,一番下來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甄楚恬見宋江如此疲憊,都不好開口了。
“想問什麼就問吧,這樣憋著可不像你。”待宋江喘口氣,便直接看著甄楚恬道。
被揭穿心思後,甄楚恬倒是不好意思了,笑笑才道:“宋大哥,這是什麼讀,他們是怎麼中讀的?”
“這是犁鏵讀,是很少見的一種讀草,長在陰暗潮溼的地方,每五年才能開一朵花,花粉經過特製的調配就是絕頂的讀藥,中讀人先是嘴唇發紫,而後全身顫抖,不出一個時辰便會死於七竅流血。”
宋江說的輕描淡寫,可甄楚恬卻覺得後背發涼。
其實有時候甄楚恬真想知道,這讀藥到底是誰率先發明的,無形之中要人命,且死亡過程還是十分痛苦的,想想她都覺得難受。
“那是怎麼中讀的?”
“花粉被碾成粉末之後,是無色無味的,只要入口不管多少都會中讀,服入的少死亡的就慢些,服入的多死亡的就快些,解藥很簡單就是金銀花,只是一般人並不知道這種讀藥,是以也不知道解藥如此簡單。”
宋江說完無奈的聳肩,抿口茶繼續說道:“服用金銀花的藥粉後,大量喝水,三天後體內的讀素便會全清。”
“就這麼簡單?”甄楚恬眨巴著眸子,似乎還不太敢相信。
中讀是這麼複雜,解讀卻這般簡單,這下讀之人,這不就是成心的嗎?
若等這十八人死了,他們才知道解藥就是金銀花,那豈不是得悔死。
“可惡,他可真夠大膽的。”甄楚恬忍不住攥緊拳頭。
“先問話,看看他們到底怎麼能同一時間中讀。”顧乘涵不想讓甄楚恬想太多,這才輕拍她的後背,示意她先問案情。
“是,大人。”甄楚恬稍稍緩和,便隨顧乘涵開始詢問十八人。
十八人無一例外,都說沒有在一起過,自打那日後,這十八人就不曾見過, 當然鬼節的時候,他們還是見過的,可是卻並不是在一個桌上用的膳。
沒在一起過,那到底是怎麼中毒的?莫非這下毒之人有通天的本事,想讓誰中毒誰就中毒?
甄楚恬才不相信這樣的鬼話,眼睛死死的盯著十八人,且就看看他們到底在隱瞞什麼。
見甄楚恬一臉不相信,顧乘涵也陷入沉思。
片刻,顧乘涵似乎想明白了,緩步來到十八人跟前,他記得這十八人中有一人是他們的領頭人,環顧四周顧乘涵一眼便認出了那人。
倒不是這人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被顧乘涵記得,只是此時其餘的人都時不時的看向一人。
顧乘涵捅捅甄楚恬的胳膊。
見顧乘涵來到自己跟前,甄楚恬先是疑惑,而後順著他的目光便看到了一男子。
甄楚恬可是一個對任何有標誌性的人都過目不忘的,眼前這男子不就是當時代替十八人發言的那個帶頭人嗎?
見顧乘涵眼睛時不時的瞥向他,甄楚恬也跟著觀察那男子,他倒是沒什麼異常一直在剋制自己的表情,可週圍那幾個男子卻有些按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