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衙役倒也聽話,什麼都不問,直接上前準備將人帶走。
而此時那小子見衙役來真的,頓時搖頭,“我,我沒殺人。”
“帶走。”甄楚恬不予理會,不耐煩的讓衙役上前。
“我當時正在用膳,就突然聽到背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我本就是一好奇之人,就轉眸看過去,剛好看到一黑影,我就跟了上去。”
小子說到這裡,便看看甄楚恬,見她沒說話這才繼續說道:“那人鬼鬼祟祟且還帶著面紗,我覺得可疑,可跟到後巷, 人就不見了,等我再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張大哥躺在地上,我當時以為他喝多了,就上前拍拍他,沒想到他是死了。”
說完,那小子很緊張的看著甄楚恬。
甄楚恬自打他開始說話就一直在觀察,看得出來他說的就是真的。
“行,你說說那黑衣人的特徵,越詳細約好。”甄楚恬不想為難這小子,興許是見他同韓雙易差不多,這才起了惻隱之心。
那小子眸子轉了幾下,而後才認真的看著甄楚恬道:“大人,那人跟……”說著便指向顧乘涵,“跟這位大人身高差不多,身材消瘦,比較輕盈,好像是會武功,模樣看不到。”
說罷,見甄楚恬皺眉才補充道:“他身上有股味道,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味道,就是比較清新,不像是香粉,像是什麼草藥的味道。”
甄楚恬知道他說完了。
“行了,帶他下去吧。”甄楚恬招招手就讓衙役將那小子帶出去了。
此時屋內只剩下自己人,白龍使好奇的來到甄楚恬跟前,“甄,你倒是說說,對兇手可有何推測?”
見白龍使像是小孩子一般好奇的看著自己,甄楚恬被他的樣子搞得不知所措,撓頭不好意思的看向他,“白大哥,你這麼看著我作甚?”
“我就是好奇,你所說之事,我知道甄斷案高深,就想見識一二。”白龍使滿目笑容,倒不是阿諛奉承而是真的想見識。
就算甄楚恬解釋了多次,可他依舊想不明白,不過這不妨礙他對甄楚恬另眼相看。
甄楚恬也沒賣關子,根據二人的話,她倒是對兇手有了一個明確的推斷,現在就是差一個契機了。
“一會我跟大人先去張林家中瞧瞧,若無意外,兇手就在王家。”
“就因為張林丟了布匹?”南虹不敢相信的看著甄楚恬,在她看來這不過是小事,是對王家而言是大事,可那也不是他的錯啊,怎麼不去怪那些劫匪,卻將這一切的過錯算在張林頭上。
“人心叵測,南虹,你還得多歷練。”甄楚恬對南虹笑笑。
見南虹不理解,可也沒再疑問 ,這才繼續說道:“兇手跟之前推測的並無出入鎖定王家之人,應該是王佳小姐的兄長。”
“甄大人,你是怎麼知道王家小姐有兄長的?”知府剛剛翻閱了鎮子的族譜,看過了有關王家人的一系列人物,這會剛看到王家小姐長兄哪裡,甄楚恬就來了這樣一句話,他豈能不吃驚。
見知府這般說,甄楚恬便更為篤定了,“看來我猜對了。”
甄楚恬莞爾一笑,“不難猜,根據那小子所說黑衣人不會是年長之人,此人頗有城府,一定不是一般人,加上王家的事,是王佳的公子應該沒錯,之所以說是兄長不過是猜測。”
顧乘涵見甄楚恬這樣, 他無奈的笑了,而後來到她跟前,“那甄,可否隨本大人去一趟王家。”
“是,大人。”
甄楚恬笑笑躬身就跟顧乘涵出去了。
此時屋內眾人面面相對,都有些不理解, 可反觀顧乘涵倒是早就想明白這一切了。
“那咱們?”知府為難的看著南虹。
南虹也在撓頭,“那我跟宋大哥繼續去看屍體,知府去看看王家。”
“好,有勞南虹姑娘。”知府知道南虹是有心相助,自然滿心感激。
而此時顧乘涵跟甄楚恬已經快到張林家中了。
突然顧乘涵停住腳步看向甄楚恬,“方才,你調皮了,斷案可不能靠猜?”
“是大人,我不過是覺得氣氛有些緊張,這才開個小玩笑,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告訴本官的。”顧乘涵似笑非笑的看著甄楚恬,下意識的抬手刮一下她的鼻子。
“你呀,好在你猜對了,否則你這是擾亂視線懂嗎?”顧乘涵語氣責備,可臉上卻是寵溺。
“是,是,大人。”甄楚恬躬身一臉恭維的笑笑。
待二人到了張家,便看到張林的娘子此時哭成一個淚人,正坐在院內。
甄楚恬不會安慰人,而顧乘涵更不會,是以她只能硬著頭皮往前,“大姐,您是張林的娘子嗎?我們是衙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