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楚恬篤定的說完,便看著顧乘涵。
“為何說是年過半百?”
“是因為,若是以年輕男子,那三十人便會記住他,如今記不住,便是將其當做是一瘋癲老頭了,這便是先入為主的想法。”見甄楚恬正在飲茶,顧乘涵知道她說了這麼久,是口渴了,這才替她回答了南虹的話。
深抿一口,甄楚恬才對顧乘涵點頭,而後笑道:“大人說的沒錯,因為老者流浪步子為其,而年輕男子嗜酒的話,一定會被記住,這鎮子的流浪者我也觀察過,大都是老人,年輕的男子,一個沒有。”
是啊,雖並不是說年輕男子就沒有不務正業的,可這鎮子沒有啊,是以若突然出現這樣一年輕男子,自然會被鎮子的百姓記住。
鎖定了兇手的特徵,現在要做的就是找人。
甄楚恬給知府畫了一個畫像,讓衙役按照這個去尋找。
“甄大人,你可真神了,你就根據這麼點東西推測出這麼多,那你怎麼知道你這就是真的?”
“多年所學告訴我,多數是真的,反正現在沒線索,就先按照這個去查吧。”兇手的犯罪心理學,心理測寫這些東西,甄楚恬說出來估計也沒人會相信,她只能說是經驗所得。
“是,甄大人。”
有了線索知府比任何人都要開心,畢竟死了十二人這事都在周圍的鎮子傳開了,興許這會已經傳到了京城。
這不知府剛有這樣的想法,那廂京城就來信了,當然信是給顧乘涵的,朝廷下了一紙詔書,讓知府務必將此次案件調查清楚。
雖死的都是百姓,可一下死了十二人,朝廷自然得重視。
面對朝中施壓,知府覺得頭疼欲裂,可現在不是難受的時候,他必須得找到線索,找出兇手。
看著京城的來信顧乘涵的臉色十分難看。
“怎麼了大人?”玉玲瓏見顧乘涵這般也跟著擔心了起來。
“女帝命查清此事再回京,而且朝中議論紛紛。”顧乘涵說著就將信件遞給了玉玲瓏。
玉玲瓏接過信件看完,即便往日他是一個處變不驚之人,可此時他還是有些按奈不住了。
“大人,這,這上面說的是真的嗎?”巧舌如簧的玉玲瓏,此時說話都不利索了。
“還有有假?”顧乘涵氣憤不已,手不由捶一下桌子。
正在外邊進來的甄楚恬聽到了響聲,順聲看過去,便看到了顧乘涵動怒的一幕。
再看玉玲瓏緊張的不行,目光緊盯著手裡的信件,看來這信就是關鍵。
甄楚恬清咳一聲吸引他二人的注意後,這才上前,“玉大哥,這是給誰顧大人帶來什麼不好的訊息了?”
“你自己看吧,我難以啟齒。”
玉玲瓏都難以啟齒,這應該是前所未有的大事吧?
帶著這樣的疑惑,甄楚恬將信件接過來,仔仔細細的將上面的內容看一遍。
看完之後,甄楚恬也想罵人了。
這不過是有歹人行不軌之事,怎麼就成了女帝繼位後的暴亂了呢?
這到底哪裡能看得出這兇手是因為女帝繼位才會殺人的?
甄楚恬瞪大眸子看向顧乘涵,一臉嘲諷的笑意,“大人,這都是誰在散播這樣的謠言?真是太荒謬了!”
原本以為那些老臣只是覺得女子不該拋頭露面,即便是不希望女帝繼位,即便是頗有微詞,也不該這般詆譭吧?
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這些謠言就是那些老臣一黨所為。
京城現在都傳開了,說是女帝繼位以來先是蟲災,緊接著是饑荒,數月不降雨,等等這一系列的天災都算在了女帝頭上,如今就連丞相貪得無厭都說是女帝指使,這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眼瞧著出現了這樣一個人人威風喪膽惡徒兇手,居然還能算到女帝的頭上。
說什麼因為女帝繼位招惹了不少禍端,因為女子拋頭露面使得一些男子開始作惡,認為女子稱帝,這是奇恥大辱,是女帝刺激到了這些兇手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