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昨日在茶樓的大人是何人,你當真以為你同知府相熟,你就能隻手遮天了?”甄楚恬冷漠一笑,臉上那一抹好看四散開來,頓時將這張公子色迷心竅了。
這張公子本就在這鎮子十分出名,當然不是什麼好事,就是因他貪圖女色,這才被人人躲避,每戶家中姑娘也都被藏的很好,生怕被他瞧見,再擄去做了幾房小妾。
這說書先生的閨女是從外地來的,所以這才一個沒留神被張公子相中,而甄楚恬剛來一日也不知他是色膽包天之人,根本就不會思前想後。
“你都在我府上了,還敢信口雌黃,小娘子,誰給你的膽子?”見慣了矯揉做作的姑娘,如今瞅著甄楚恬這烈性子,張公子倒是被弄的心癢癢,如同被什麼東西在胸前抓癢一般。
張公子餓狼撲食一般的將甄楚恬按在榻上。
她可沒想到自己會有這一日,眸子瞪大,死命將其推開,雖她現在迷要的要力還在,可別忘了她可是一個寧死不屈之人,哪怕是死也不會讓姓張的這個惡賊對她做什麼。
男子被甄楚恬一下推倒在地,倒也沒有惱怒。
笑著從遞上去起來,輕拍自己的衣裳,“小娘子,你是我的,你再怎麼反抗都是無力的。”
“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動我,我定要讓你張家家破人亡,不信你試試,你以為你爹爹只有你一獨子,他就會為你同朝廷作對嗎?”甄楚恬目光堅定的看著張公子。
剛靠近甄楚恬,他就察覺到了她眼底的不友善,她的目光堅定,一點都不像是威脅,倒蠻是篤定。
就在這一瞬間,張公子心顫了下,他早就派人查探過,知道她幾人不過是今日剛到鎮子,且昨夜他們才剛見過,她定沒時間去調查他才對,那她是怎麼知曉張家只有他一獨子的?
思及此,張公子的臉色一沉,“你們竟敢調查我,真當本公子色令智昏嗎?”
“哦,是嗎?還真怕你是色令智昏,你若不是這般無腦,那我倒是有幾句話要忠告與你。”甄楚恬似笑非笑的看著張公子。
方才她也不過是試探一二,當即想的是,若這張公子真是一心只會為非作歹,那她此番當真要丟清白,當然她也做好了赴死的打算,好在他還有點腦子,不至於她以死相逼。
“小娘子,你倒是勾起了我想聽你說道說道的興趣,說吧,你是怎麼知道我爹只有我一個兒子的,你又是怎麼篤定我定會放過你的?”張公子玩味的看著甄楚恬。
此時的張公子對眼前的甄楚恬充滿了好奇。
偌大的鎮子哪家姑娘,芳齡多少,他盡數都知,也都與其接觸過,有她這等姿色且還有聰慧的,他還真不曾見過。
“很明顯,你並非是無腦之輩,否則你也不會在茶樓跪在求饒,你那不叫認慫,那是懂得審時度勢。
而如今這屋子四下看看也知,在這樣的鎮子能有如此裝飾的屋子,非你們張家莫屬,若你還有其他兄弟,你不會這般囂張,畢竟你如此愛財,你可不會眼睜睜給自己的兄弟留下把柄,讓你原本能分到的家產減半吧。”
甄楚恬目光篤定的看著張公子。
她話剛落,卻不想張公子讚許的鼓掌,一步步來到她跟前笑道:“我倒小瞧你了,你怎知我爹爹要分家產了?”
“說書先生說的,說鎮子有位張老爺年事已高有幾房妾室,可卻無兒無女,如今這要分家產,多半是要被他那獨子討去了,說的可不就是你。”
雖知道說書先生不過是助助興,可當初甄楚恬可是看著說書先生的眸子,從裡面她能看得出來,這事就是真的。
“很好,那我更想得到你了……”說罷,張公子再度將甄楚恬撲倒在榻上。
“你放開。”
“砰……”
甄楚恬目光狠戾的看著張公子,話落房門被一腳踹開。
側眸便看到了方才心底閃過的那一抹身影。
甄楚恬就知道他定會是第一次闖進來的人,嘴角的笑意四散開。
說時遲那時快,來人一腳將張公子踹倒在地,身後還跟著幾人,一陌生老者,還有幾位奴僕,此時看到屋內的光景,那位老爺面露難色,連嘆好幾聲,指著張公子,“孽障,你,你這又給我闖什麼禍啊?”
老者來到張公子的跟前,讓身後的奴僕將其按在地上。
不等榻上的甄楚恬掙扎著起身,那一襲白色,跨步進來的男子,此時臉上充滿了煞氣,大步來到她的跟前,不由分說的將其拉起,而後一把攬入懷裡,“你怎麼樣,沒事吧?”
雖他在極力壓制,可甄楚恬還是聽出了,他此時十分擔心,失而復得四個字是她能從他眼中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