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楚恬自然沒有放過那男子在聽到自己的問話之後眼中閃過的一絲精光與嘲笑的眼神,靜默了片刻還是對著男子點點頭。
如此一來,那方才還走的極快的男子卻是走慢了一些,微微讓甄楚恬能夠在人聲鼎沸的人群聽到自己的話語,還走進了一些。
只是越走進一步,那男子便覺得這周遭的氣溫便下降了一點點,多說一句話便是錯的。
“只是為了一個花魁?”
聽著那男子將自己所知曉的一一說了出來,甄楚恬不由得驚訝出聲。
這本以為是個什麼佈施或者召集工人的大事之類,卻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青樓在點選花魁的日子竟然會有這麼多的男子前來圍觀。
左右並無什麼大事,此時知曉了他們走的緣故,自然是要跟上的。
倒也沒有在繼續走太遠,不過片刻便到了那青樓的樓下,奢華到極點的裝飾讓甄楚恬多看了幾眼,對於那此時還在裡間忙碌的青樓女子,“這長相到還算不錯。”
本就是一個人擠人的地方,身旁的一男子聽到甄楚恬的話語之後很是不客氣的大笑到,“自然是很好的,我們黎州城青樓的女子可是在這整個赤鳳國都是數一數二的,那樣貌自然是沒得挑的,我可是聽說了,這等一會兒出來的女子這容貌更是比之前的女子好了不止一星半點呢!”
那男子一臉痴迷的瞧著眼前的青樓二樓那給今日的花魁女子選好的樓臺,一邊對著甄楚恬說道。
像是十分的不滿意甄楚恬什麼都不知曉一般,更是相反設法的想要與甄楚恬介紹這一位據說傾國傾城的女子。
甄楚恬一身男兒身打扮,方才被顧乘涵牽過的雙手早已在到點兒之後便放開了,是以這圍繞在甄楚恬身旁的男子都以為甄楚恬是男子。
外來的行商是他們瞧著甄楚恬的穿著打扮之後在心中心照不宣說的話語。
對身旁看向自己的目光絲毫不懼,甄楚恬聽這這些人的話語,隱隱約約對那還未露面的女子也期待了幾分,分明就是來此湊個熱鬧罷了,興致卻越發的高昂了。
“怎的?你不開心?”
好不容易打斷了身旁還打算繼續與自己講述那位花魁的男子,甄楚恬朝著顧乘涵走進了些,在耳邊竊竊私語。
“沒有。”
顧乘涵目不斜視。
“不如我們先走吧?”
“不必了,方才我瞧著你似乎對這個花魁很是感興趣,自然要目睹一眼芳容的。”
顧乘涵繼續目不斜視,連看都不看甄楚恬一眼。
甄楚恬不由得心中一睹,實在是不知道顧乘涵這是怎麼了,分明方才還興致高漲的,為何不過眨眼的片刻便換上了另外的一部嘴臉,不過既然顧乘涵說了無事,想必也該是沒有什麼大事的。
這般寬慰自己,忽略了心中那忽然冒出來了酸水,對眼前的女子也沒有了一開始的那般期待了,時不時看過去顧乘涵,顧乘涵都是一副目不斜視的樣子,緊緊的盯著二樓的搭建臺子。
耳邊還是一如既往嘰嘰喳喳的聲音,甄楚恬卻是越來越煩躁,不由得朝著顧乘涵走進了一些,在進一些,直到甄楚恬覺得差不多可以了,這才慢悠悠的停下。
正要等的不耐煩的時候,樓上卻是傳出來了古箏彈奏的聲音,原本還很是焦躁的眾人像是慢慢被扶平了其餘的思緒一般,滿心滿眼皆痴迷的抬頭看著二樓。
大樓內的宴廳本是被紅色的帷幔遮起來的,在古箏聲聲悅耳的聲音中,那紅色的帷幔慢慢的向著兩邊拉開,頭上也不知從何時開始飄下來了朵朵紅花。
花絮飄飛,那紅色帷幔中的女子在慢慢的拉開之後慢慢的顯露在了眾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