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楚恬總覺得妾室知道些什麼,想來還是該去會一會這位妾室。
折騰了大半宿,即便是鐵打的人也是受不了的,甄楚恬與顧乘涵告別了一番之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屋內,韓雙易正睡得香甜。
韓雙易一向都是個雷打不動的性子,若不是什麼別的或者自己的問題,韓雙易自睡下之後便不會在起身,瞧著床榻上安睡的孩子,甄楚恬心生歡喜,脫了鞋子外衣躺在了韓雙易的身旁。
一夜好夢。
大致是因著昨日半夜發生的走水的事件,即便很快就將那火撲滅了,但到底還是累的很,這原本平日裡還算不錯的家僕臉上都疲憊不已。
心照不宣的在靈堂回合,管家卻是早早的便待了這個地方。
“幾人大人來了,昨日半夜多謝幾位大人出手相助了,若是沒有幾人大人的安排,恐怕我們如今老爺的屍體也是留不住的。”
朝著幾人噗通一下便跪了下來。
玉玲瓏早些時候因著有的別的事情,是以那一向都該是玉玲瓏做的事情卻是沒有了,唯有十分不情願的上前想要扶起那管家。
“管家你不必行此大禮,這本就是我們該做的事情。”
清冷的聲音從白龍使的口中說了出來,不待一點的溫度的樣子讓原本還有些想要說什麼的管家有些愣住,好像這是白龍使對著自己說的第一句話,話語聲完全不一樣,沒有了那些個交際的模樣,如此管家倒是也收斂了一些。
而甄楚恬更是驚訝的看著白龍使,這還是第一次瞧見白龍使代替了之前的玉玲瓏 的樣子。
“丞相與貴公子的屍體可從新安置好了?”
大概是瞧著白龍使的樣子有些為難,甄楚恬不由得攔住了上前一步的顧乘涵,如今最為重要的是快些找到證據,在這之前他們說知曉的線索都不能夠告知於人。
“安置好了,只是如今老爺的屍體恐怕無法在繼續停留了,不知各位大人有何打算?”
那管家聞言微微嘆了一口氣。
“昨日的走水恐怕不是自然走火,大底是有人刻意為之,還請管家吩咐府中眾人也配合我們一些,那人該是狗急跳牆了,否則不會這般冒冒失失便來縱火了。”
說著話語,甄楚恬在自認為管家瞧不見自己的地方一直在暗中觀察著管家的動作以及說話時的表情。
“這是自然,只是要請各位大人多費些心思了,這府邸中的人竟然敢這般對待平日裡對他們極好的老爺,實在是太過狼心狗肺了,這人若是找出來我這丞相府是必定不能夠在繼續留下來了。”
一邊說一邊看著甄楚恬幾人堅定不已,那模樣像極了若是將那背後的人找出來定要將他碎屍萬段一般。
“左右不過幾個時辰,因著昨夜的事情我已經喚人將府邸給包圍了起來,任何進出的人我們都有知曉,仔細著去排查這府中的下人,尤其是平日裡不曾會有半點的防備的丫鬟或者家僕。”
甄楚恬繼續著說道,只是時不時的目光不知道放在何處,見顧乘涵那越發皺起來的眉頭,甄楚恬心中一動,或許顧乘涵已然發現了什麼。
“這是自然,甄你放心,我一定吩咐下去,府中的家僕與丫鬟都會盡力配合你們,這我還有別的事情,若是有線索還請幾位大人告知一聲。”
瞧著那站在門口欲言又止好幾次的丫鬟,管家想只猶豫了片刻便對著甄楚恬幾人說道。
那丫鬟的模樣他們都瞧見了,是以聽到管家的辭別,他們幾人也只是隨意應答了一聲。
門口的侍衛早已換成了顧乘涵自己的人,府邸中的下人因著昨日走水之事被老夫人嚴禁下了命令,若是沒有要緊之事或者是有老夫人,任何人不得去靈堂,就連日常上香也是萬萬不可的。
只有三日的時間,若是三日內幾人破不了案子,那麼丞相的屍體以及丞相嫡長子的屍體便要下葬了,這也是他們幾人唯一的機會。
靈堂內一時間無人發聲,只是都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兩句屍體。
“我來了。”
宋江好不容易將韓雙易安撫下來,這便急急忙忙的來與幾人匯合了。
“這就是那個什麼丞相的屍體是吧?我的天哪,這丞相是做了什麼太過天怒人怨的事情嗎?人都已經死了這般久了,怎還會有人做出想要燒燬屍體的事情?”
看著眼前那黑漆漆的屍體,宋江一陣無語。
昨日的他與韓雙易一般好睡的緊,完全感受不到這院子中的吵鬧,這還是早些時候察覺不到不對勁,問了一下這來往的丫鬟,這才得知了昨日半夜發生的事情,別的什麼可謂是一概不知。
這幾日膽子變得有些小的韓雙易,早已不在吵著鬧著要同甄楚恬來查案破案了,只是病懨懨的躺在床榻上,或許是因著韓雙易的動作實在是可伶了些,所以宋江對於韓雙易也格外的疼惜,而原本就因著心疼韓雙易的甄楚恬也有些禁受不住,只想要讓韓雙易好生歇息。
這不正是因著韓雙易時不時的鬧騰,宋江才來的晚了一些。
很顯然,燒成黑炭的屍體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值得宋江驗屍或者是有線索的東西了,大概是為了方便宋江,了、丞相的屍體管家特意放在了外間。
“可能夠看得出來是什麼東西著的火?火因是個什麼東西?若以後來在有類似的事情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