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曾來過一次,一向安靜的盛府今日卻是門庭若市,來來往往的穿著華麗的人們比比皆是,甄楚恬看了一眼自己的穿著,覺得無甚太大的問題,便走了過去。
這京城本就是富商,朝廷官員雲集的地方,況且如今的顧乘涵在女帝的面前更是得女帝的歡心,是以盛府這難得辦一次的壽宴,自然是要隆重一些,而這出席的人也多了許多。
“這是哪裡來的野丫頭?還是哪一家的丫鬟?今日這盛府可是大日子,你這個野丫頭若是想要找老夫人祈禱換一日再來啊,可別平白亂了老夫人的心。”
本是在猶豫一會兒該如何與老夫人說話,站在門口久了一些,卻被身後一人給推開到了一旁。
只是看了一眼那說話的女子,甄楚恬便打定了主意不去搭理那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那人也沒有對自己如何,定多不過是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語罷了,比這更難聽的話語甄楚恬也是聽過的,是以當真沒有把方才的那些話當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可是甄楚恬自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人卻是不這般覺得的。
“怎麼?問你你是啞巴了嗎?”
那說話的女子有些尖酸刻薄,一張塗滿了胭脂水粉的臉上更是平白為那女子多了幾分凡塵煙火的氣息,竟是讓人無端覺得這女子極為不雅。
“三夫人何必這般動怒,今日是我家老夫人的壽宴,還請三夫人高抬貴手,不要將此事鬧大。”
甄楚恬正準備在退後一步,卻被從府中看到這裡有些吵鬧的管家走了過來,並未注意到站在角落裡面的甄楚恬,況且甄楚恬還一直低著頭,那管家便只瞧見了從馬車上下來,衣著華麗的李府三夫人。
臉上帶著笑意,眼神卻是掃過了一旁的侍衛的身上。
這三夫人乃是李府李大人新納的侍妾,從煙花之地出來的女子,終究是差一些教養,那管家方才也不過是顧慮著那位李大人如今正寵愛這一位三夫人,否者這等著女子他覺得不會搭理半分。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管家罷了,如何能夠管的了?在著這一次可是那人招惹出來的,即便是要小女子放手,也該是那人先給小女子道歉吧。”
因著自己的容貌,一向在男子面前都是極為吃香的,也從未在人前這般矢過禮儀,平日裡被男子的花言巧語哄騙的多了,自然也囂張跋扈了一些。
“這是怎麼了?”
說話之人正是李大人,這不因著準備賀禮來的往了一些,瞧著這盛府的門口為圍得有些水洩不通,是以自然而然的想要上前湊個熱鬧,不曾想這見了自己來了之後,方才那團團圍住的地方卻是讓開了一路。
心中越發的好奇,一邊道謝一邊上前,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本是來湊熱鬧的,可是那熱鬧竟然是自己的夫人!
不過從煙花之地贖回來幾日,此時正是盛寵的時候,一時間有些頭昏腦熱,卻又不得看此時的情形,這裡是盛府的門口,不是他李府那等子地方。
那位李夫人一瞧見自己的夫君來了,便急忙依偎了上去,眼中的眼淚要掉不掉,聲音更是一改方才的腳痠刻薄,小聲的呢喃的,將李大人的心勾的一顫一顫的。
雖說女風還算是開放,可是到底還是要一些廉恥的,尋常人家的夫人是絕對做不到這等子光天化日之下與自家夫君在外人的面這般恩愛,這不就是將自己的閨房之事攤開在眾人的面前嗎?
本還有些受用的李大人正要好好的安慰幾分,卻是覺得這看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有些不對勁,果不其然,那其中還站著自己的正房,原配夫人!
本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人,即便是納了妾室,也不從不會在自家夫人面前這般過分,尤其是看熱鬧的人還在對著自己指指點點,不由得身子越發的僵硬了,只恨不得自己從未出現在此。
“大人!都是那人,奴家本是好生走著,可是卻將奴家給撞了,還不曾給奴家道歉,大人可要給奴家評理啊。”
平白杜撰出來的事情倒是讓甄楚恬氣笑了,本意是不打算參和進去的,本就是這人自找麻煩,想著這盛府有管家出來管教也就算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那人竟然倒打一耙了。
“果真是如此?大膽!你可是我三夫人!何人?既然做錯事就該道歉,如今即便是我的三夫人,是一普普通通的人也該道歉!”
見不是自家妾室的錯,那李大人的氣勢便又高了一些,餘光撇了一圈,見自家大夫人站在原地,由身旁的丫鬟陪著,不知在說些什麼,不過面上卻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似乎沒有尋自己錯誤的地方,越發的囂張了。
“李大人,今日是我家老夫人的壽宴,還望李大人與三夫人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也不過是小事一樁,就此算了吧。”
管家看了一眼站在角落的甄楚恬,心中對甄楚恬也有一絲絲的印象,一時間不知自己是否該開罪於誰,卻不由自主的覺得此番錯不在甄楚恬。
“小事?這於我可不是小事,且不說今日是老夫人的壽宴,正是因為老夫人的壽宴,所以才更要杜絕這些個東西,否則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在壽宴上,屆時且不是給旁人看了笑話。”
那李大人卻是不依不饒,尤其是那目光赤裸裸的看著甄楚恬,方才那管家的那一眼李大人可是記在了心中了,還有自家夫人在一旁也說了眼前的人正是衝撞了夫人的人,是以自然不可能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