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楚恬是極其看不起梁寬來此人的,即便是已經儘量避免與他多做交流了,可是這人還是處處看著自己,只要有了一丁點兒的過錯便上咬著不放開,似乎不將她甄楚恬趕出天都府不算是一回事。
“梁寬來,你這幾日似乎有些逾越了。”
正要說什麼,便聽到耳旁的話語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的看著說話的顧乘涵,有些睜大的眼睛則是看著顧乘涵,彷彿滿眼的失望。
顧乘涵一向不愛管天都府放事情,是以即便是在顧乘涵的手下做事也多沒大沒小了一些,甚至於他們來說就算是私人的恩怨這般明擺著放在了檯面上也不會去多加干涉,而方才的那一幕在,梁寬來的眼中的確是甄楚恬做的有些過了,可是為何那被責備的人卻是換成了他梁寬來?
本就是個聰明的,多看了幾眼甄楚恬的模樣便早已在腦海中回想起來了這一切,可是再一遍想過之後,梁寬來則是越發的不喜甄楚恬,甄楚恬的能力他不知曉,知曉的唯有顧乘涵這般的維護甄楚恬。
一時間無人說話,就連甄楚恬也是神色複雜的看著顧乘涵,面無表情的面容卻是一丁點兒也看不出那面下在想著什麼。
“老大,你是不是被下了什麼藥?”
梁寬來有些不甘心的問道,可是自己也心知這明明不可能,如今的顧乘涵是何人,能夠統領天都府的人又怎會是一個草包。
“嗯?”
不過一個字句便讓梁寬來有些心驚,這一些時日顧乘涵越發的溫柔,梁寬來竟是有些忘記了之前顧乘涵的行事作風,不由得有些害怕。
“我知你對我很是不滿的,可是如今女帝便是以女帝的身份來統領整個赤鳳國,女子可以進朝為官,你們的思想如何我管不了,可是我甄楚恬如何心中還是知曉的,就不牢您費心了,日後你我二人之間自然是不可能好生相處的,只是我不找你的麻煩,還請你高抬貴手放過小女子,我只是個小女子,可擔不起你口中那些個亂七八糟的罪名。”
面不改色的將一大段話說完,甄楚恬便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多做態度了,就連多施捨梁寬來眼神也是做不到的,轉身離開。
本意是想要自己走一走,今日發生了太的的事情,都是一些對於甄楚恬來說子虛烏有的事情,而那些事情不過是想要為甄楚恬添堵罷了,可是思緒卻是一直被身後的人給干擾,實在是有些忍無可忍。
“盛...大...人!”
“你跟著我作甚?”
“那些事情你可以不必去理會。”
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可是甄楚恬卻還是感受到了顧乘涵那餘留下來的話語以及淡淡的關心,心中有些彆扭。
“此次晉升天都府,是顧大人在背後暗箱操作?”
略有些玩味的看向顧乘涵,不是在質問,只是有些好奇為何顧乘涵會這般做。
“是,你的才能不該被埋沒在福來縣。”
顧乘涵倒也不迴避,見甄楚恬問起來說的也如同自己心中所想一樣。
“我只不過是想的全面了一些,還達不到來這天都府的資格,李青或許比我更有能力...”
話音越說越低,似乎也想要這般將自己給藏起來,可是那些早已做出來的事情卻是讓甄楚恬有心無力,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怪她自己,太過出風頭。
“不必這般妄自菲薄,你與李青之間的差距在何處,日後慢慢的便會知曉了,現今你什麼都不比想,只需要知曉的便是好好的查案就夠了,有些事情與話語可以不必忍耐,今日你做的極好。”
像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安慰,但是甄楚恬卻是難得的聽出來了這背後的意思,心中不由得一暖,一時之間竟有些熱淚盈眶,實在是想不到這一向高傲的顧乘涵也會有這般安慰人的時刻。
“玄婆婆那邊最近有些忙碌,今日我帶玄婆婆去尋我母親的時候,母親很是喜歡玄婆婆的盲繡,是以你可以不必在擔憂玄婆婆了,只需認真準備明日去峴山便可。”
甄楚恬本就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可是此情此景卻是有些忍不住,顧乘涵實在是背後不知道為她做了些什麼,可是樁樁件件都是她甄楚恬極為需要的。
“多謝了。”
玄婆婆本就靠一個盲繡來打發日子了,本以為來到人生地不熟的京城,會盲繡的人也是數不勝數的,早已做好了準備這餘下的日子不在去觸碰盲繡,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顧乘涵竟是將他的母親都般了出來。
“不必言謝。”
說完之後便離開了,在甄楚恬瞧不見的地方,顧乘涵的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大了,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此時卻是任何一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心情極好。
不過是一些小插曲,豎日,早已將一切準備就緒,將一切東西都早已準備好了,正要出發,甄楚恬看了一眼梁寬來並未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便出發了。
即便在怎麼不喜梁寬來,這人畢竟是你=天都府的人,這般大型的前行自然是一起隨同的,只是看著梁寬來的背影,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可是這不安卻是來的有些莫名。
不過是三百里的路,也不過是一個早上的時間罷了。
不過一個很平常的*罷了,可是甄楚恬還是本能的覺得有一絲的危險,高不見頂的*顯得幾人很是宵小,山下並未有人家,上山也不過是一條路。
瞧著那分明是被打理過的小路,以及後面亂生的雜草像是隨意的遮掩一般,有些欲掩彌彰,微微皺了皺眉。
“走吧。”
看了一眼隨著自己一同過來的幾人,甄楚恬並未多說,走在了前方。
“可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