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旁有些失魂落魄的玉玲瓏,顧乘涵都難得的沒有去挑刺,只是任由他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宋江的身子內心逐漸崩潰。
將屋中不相干的都一一的送走,直到只剩下甄楚恬與玉玲瓏,以及顧乘涵的時候,那原本應該逐漸僵硬的屍體卻是緩緩動了一下。
顧乘涵看著懷中的甄楚恬推開自己,走到了宋江的面前,然後在看著宋江的兩頰一鼓一鼓的,從口中吐出來些許棉花。
臉頰快速消瘦下來,端起一旁的茶杯大口喝了幾口,又吐了出來,角落箱子後面的人也慢慢的走了出來。
眯了迷眼,只見甄楚恬與玉玲瓏的臉上早已沒有了方才那悲痛欲絕的表情,只有看著宋江有些凝重。
“不知你們誰可以給在下一個解釋?”
一字一句的說道,就差咬牙切齒了,顧乘涵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卻是牢牢的鎖住了甄楚恬。
“大人,這些都是我們聯合做的一場戲。”
這我們都知道,唯一沒有告訴的便是你顧乘涵,這句話雖然甄楚恬沒有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但是看著眼前的場景顧乘涵便已經知曉了。
“所以呢?”
還是一直看著甄楚恬,就連一邊想要上前給甄楚恬求情的玉玲瓏也不敢在上前。
宋江難得的閉嘴,不知為何,宋江的內心卻是在拉住了他自己,總覺得現在若是開口說話的話,說不定會被顧乘涵亂劍砍死。
“船長的死已經讓我們斷了線索,正好宋江被綁架,是以我們將計就計就是最好的辦法,可是快速將那最後的人給引出來,可惜那人走的太快了。”
甄楚恬搖搖頭,但是這一場戲她還算是滿意的,更不用說甄楚恬還有些歡喜呢,方才顧乘涵的模樣可是讓甄楚恬心生歡喜了。
玉玲瓏幾人都是知曉的,是以瞞的便只有顧乘涵了,也不是他們幾人不故意告知顧乘涵,實在是這一切決定的太過粗糙,況且顧乘涵還因為有別的事情離開了,是以便只有瞞下了顧乘涵了,也正是因為顧乘涵的不知情,倒是讓他們這一場戲做的更加的逼真。
至少該知道不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宋江哪一個或許有他們的線索的人已經被他們除去,還是死在了他們一向喜歡作案的東西,曼羅花毒的手下。
“呵。”
顧乘涵已然不知該慶幸還是該生氣了。
場面一時間有些控制不住,至少甄楚恬是這樣認為的,換個角度想,甄楚恬知道若是自己被瞞了這麼大的一件事她也是會生氣的,是以原本有些耐不住想要發火的性子也忍了下去。
顧乘涵如今算是她甄楚恬頂頭上司,在著若是自己日後案子破了想要回福來縣的話也是需要顧乘涵的同意。
“方才大夫不是已經把過脈了?宋江是如何騙過大夫的?且你為何要用微笑累結束自己的‘性命’?且你不是在昏迷之中?為何又死了?”
回想起來方才的種種,顧乘涵有些疑惑,分明方才那人的變化他也是看到的,因為宋江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昏迷的,且還是一被救下來如此,是以顧乘涵什麼都不知曉。
“破案的時限只有一日了,那兇手對我們的動作也是一清二楚,若是我不炸死的話這一破案過程實在是太忙,而且我既然被你們救出來了,且我以我聽到的東西,那些人一定還會對我下手的,而且動作會更,是以倒不如隨了他們的願,這樣的話我們更是掌握主動一些。”
難得宋江對著顧乘涵說了這一大堆話,將方才自己從口中拿出來的棉花整理了一下便放在了一旁,那女子端過來的滋補的湯藥宋江是實打實的喝進去了的,進口中了,但是卻被口中的棉花給吸收了。
但是宋江卻是嚐到了一絲曼羅花毒的味道,是以便急中生智的在臉上出現了那樣的笑容,這幾日一直在觀察那些死者的臉部表情,宋江做出這一動作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顧乘涵見狀便沒有在繼續詢問,對於甄楚恬這些花樣百出的想法他也清楚了一些,甚至於已經猜到了一些。
“你方才說你聽到了什麼?”
見顧乘涵不在說話,甄楚恬打斷了宋江還打算繼續說著什麼奇怪的曼羅花毒,著急的問道。
“嗯?我還沒有告訴你們嗎?這一次的兇手應該不止一人,因為我在被他們關起來的時候曾經聽到了一男一女的聲音。”
在被甄楚恬幾人從哪個大木桶中放出來後,宋江便急忙將自己在被人迷暈前見到了之前被他們救下來的女子身上看到了曼羅花的乾花,其餘便什麼都沒有說了。
很快就決定用炸死來逼迫那人現身,果然這一個招數很是好用。
“既如此,不如你們說一下接下里的計劃?”
定定的看了許久的甄楚恬,直到甄楚恬臉色微變,顧乘涵這才開口問道。
甄楚恬自知理虧,也沒有太過在意顧乘涵的眼神,起身走到了顧乘涵的面前,在顧乘涵略微詫異的眼神中側身在顧乘涵的耳邊輕輕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