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早已料到甄楚恬會這般說,顧乘涵早已吩咐了下去,在聽到甄楚恬的話語之後回答了一聲便帶著甄楚恬走到了甲板的後面。
船長與玉玲瓏二人正在召集那些剩餘的船員,本來還有些吵鬧的人群在瞧見甄楚恬與顧乘涵之後倒是安靜了下來。
將佩劍放下抱在懷中,甄楚恬尋了個被墊高了一些的箱子站了上去。
“各位在方才的詢問中,似乎沒有告知楚恬一些東西,不如現在告訴楚恬一下,你們還隱瞞了什麼不能告知於我的東西?”
提高了些聲音,本就有些安靜的呆在甲板上的船員都清清楚楚的聽進去了甄楚恬的話語,可既然甄楚恬自己都說了是不能告知的東西,自然沒有這麼容易就問出來。
“甄,我方才可是將自己所知曉的盡數告知於你了,可沒有一點點的隱瞞啊。”
“是啊是啊,我們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
“甄你可別冤枉好人啊,我們也就知道的東西只有那麼一點點,還希望甄你在好好的檢視一下。”
“甄......”
一聲接著一聲,一人接著一人,方才安靜的模樣早已盡數毀去,餘下只有爭先恐後的澄清。
“夠了,船長你來說,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再說。”
這一大幫子的人說話甄楚恬實在是聽不清,不由得打斷了他們的話語,只是神色不變的看著船長說道。
那船長倒也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可是這話語中說出來的意思卻不是甄楚恬想到知道的。
那船長在面前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堆,卻沒有一個有用的資訊,滿臉黑色的打斷了還打算繼續說話的船長。
“你們可知我為何會將你們召集起來,我甄楚恬破案從不會誇大,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在你們的面前保證我一定會破了這個案子,之前負責這一件兇殺案的捕快你們可還記得?那人如今危在旦夕,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站在你們的面前。”
甄楚恬話音未落,船員一片譁然,李青之前可是負責船上的兇殺的,他們也習慣了李青的辦案方式,可是卻許久未見李青,還以為那人有其他的事情給耽擱卻不知竟是危在旦夕。
甄楚恬乃是顧乘涵親自去了江扈請的捕快,可是也因為性別的原因,就連他們這些個有生命危險的人也不信任甄楚恬,是以本就線索稀少,到了甄楚恬這裡還因為原因各方的人也是極不配合,便又加大了甄楚恬的破案難度。
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甄楚恬倒是有些震懾住了那些吵鬧的船員,畢竟一般如甄楚恬這樣半路加入的人哪一個不是拍著胸膛保證幾日幾日內破案,如甄楚恬這般‘誠實’的人倒是少見。
“是以,你們該知道查這件案有多困難,且按照兇手之前的犯案手法,你們之中的人很有可能還會在繼續死亡,這種危極你們自己生命的時候你們都尚且不在乎,那關我這個捕快又有何關係?”
眼眸中並未有太大的神色,只是淡淡的看著那些因為自己的話語而有些驚訝的船員,甚至慢慢的停住了騷動。
“我的意思很明顯,你們若是不隱瞞任何的細節說不定可以救自己一命,我們抓到了兇手之後你們也可儘快出去行商,家中應該還有親人等待你們去撫養,這一耽擱可是不少的時間。”
還不待甄楚恬話說完,只見從中間跳出來了一個人,那人雖被身旁的人拉著,卻也滿臉的憤恨。
“甄,他們未曾告訴你的事我們此番回航,在路上因為突逢陰雨天氣,是以被迫停在一個孤島上,唔......你放開我!...唔唔唔唔。”
還未將話說完,便被身旁的人給強硬捂住了嘴,那人無法在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跟子啊甄楚恬身後的顧乘涵卻是微微一挑眉,正打算讓白龍使上去分開那幾人,好讓那個開口說話的人繼續說下去。
“不必。”
甄楚恬攔住了顧乘涵的動作,繼續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些忐忑不安的船員。
“孤島?這個楚恬可是從未聽到你們說過呢,莫不是你們趁著雨夜在哪孤島上做了什麼?殊不知這可能就是死亡的源頭,既然已經說漏了嘴,不如一起說了吧,船長你覺得呢?”
身為一船之主,他所知曉的定是要比別人多一些的,且船長一直都是滿臉的猶豫不決,還帶有一絲絲的緊張,自從那人說話之後,甄楚恬一直都在觀察著,是以更加堅定了要聽船長講述。
船長有些為難的看著身後的船員們,卻只見他們的面上滿是懇求,狠心咬牙,這才慢慢的說道。
“我們的確是遇到了一個孤島,那孤島不知是何人曾上去過,我們本意是去上面避一下,畢竟這船隻雖然夠大卻不如腳踩土地那般安全,本來我們借住一個晚上就會離開,可是不知為何那一晚的風雨卻是越下越大,隱隱覺得不安。”
“第二日,我們正要起身離開,也就是開始死亡的第一個人,他朝裡面走了走,小孩子還小好奇心重,可是卻看到了沙土下漏出來的一箱箱的金銀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