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來縣甄楚恬需要下跪行禮的也就一個縣太爺,其餘人甄楚恬皆是愛答不理的模樣,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江扈這邊等級制度這般森嚴,動不動下跪也就罷了,竟然江扈對於女子進朝堂這般排斥。
本打算幫忙李青的這一次案件之後留在江扈遊玩一些時日的,可是現在的甄楚恬卻是恨不得快些抓到兇手,然後啟程回福來縣。
飛馳行駛的馬車卻在一半路上停了下來。
甄楚恬微微皺眉,片刻之後一人便鑽了進來,本能的想要出手,卻被那人給擋住了。
“是我。”
低沉的聲音在甄楚恬的耳邊響起,順勢攔住了甄楚恬的動手,待看到了顧乘涵進了馬車之後玉玲瓏便飛快的駕駛著馬車離去了。
“唔,甄楚恬!”
馬車內傳來低吼,身在外面的人卻是全副身心都在商船上。
“嗯?”
甄楚恬抬頭看了一眼,見顧乘涵還要在繼續摟緊的手,方才放下的手再一次抬了起來。
“這也不是本官故意的!”
顧乘涵順勢放開了甄楚恬,伸手在甄楚恬剛剛打過了的地方揉了揉。
五顏六色的臉色讓甄楚恬微微撇了撇嘴角,方才她本就沒下多大的手,顧乘涵何時變得這般嬌弱了?不過被輕輕打了一下而已。
“顧大人何時這般柔弱了?”
“你!”
顧乘涵瞧了一眼甄楚恬之後便不再搭理她了,心中不知在想什麼,一路無話直到到了目的地。
有了顧乘涵這個大官,甄楚恬他們上船格外的順利,諾大的商船上零零碎碎的站著幾人,嘴中不知道在唸唸叨叨著啥。
“顧大人?”
正要走進去,只見一有些微胖的男子走了出來,一臉歡喜的迎上了顧乘涵。
一臉高傲的站在前頭,對於欣喜異常的船長視而不見。
“船隻上的可都到齊了?”
“早已到齊了,只等顧大人你們來了,你們可不知道啊,如今小人的船上說是人心惶惶也不過分,更是因為這件事我都無法出海,大人你們可得快些抓到那該死的兇手啊。”
因著年齡的原因,對著滿臉橫肉的臉上滿是獻媚,總是讓人覺得有些滑稽。
船上一共三十七人,如今只剩二十二人,三三兩兩圍過來的人神色各異,有期待的,有害怕的,更有甚至臉上有些看不真切的興奮。
暗自記下來了哪些看起來有些興奮的人,同顧乘涵說了一聲,甄楚恬便剩下的給一一召集起來,隨意找了個船艙便走了進去。
一刻鐘後,立在楊帆杆上的顧乘涵這才瞧見甄楚恬神色有些疲憊的走了出來。
“有何線索?”
甄楚恬看了一眼還是如同一開始那樣,三三兩兩的圍在了一起的船員,滿臉凝重的說道,“簡潔些說,這二十二個人總的分為了三個派系。”
“三派?”
之前江扈的捕快也不是沒有盤查過,為何他們卻從未這般說過?
“嗯,從他們的話語中便可分析出來,想必顧大人你站在這裡應該是能夠看到從我所問話的船艙出來的人都走向了何方吧?是不是出來之後都不自覺的走向了一個堆?帶等到下一個熟人之後便又幾人圍在了一起可是如此?”
待見顧乘涵點點頭,甄楚恬繼續說道。
“那邊看起來有些知識的幾人便是這一派,他們認為這是一場蓄意已久的謀殺案,所言皆是推測兇手,暗自懷疑,硝煙瀰漫卻又苦於沒有證據。”
“這第二派便是聽從與朝廷安排的人,方才一瞧見我們便圍上來的便是這一派的人,連同船長也在內裡,這一派似乎沒有任何自主的想法,所聽所想皆是聽從官府的意思,甚至對於方才我的問話,一問三不知且不說,每一位最後一句都是拜託我們快些抓住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