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若是甄找到了東西那我們絕對不做反抗!反之甄若是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還請甄給我們一個公道!”
阻攔了打算繼續說話的幾人,全詩懷一字一句的說著。
這倒是讓甄楚恬對全詩懷有些刮目相看,畢竟能夠有這般氣度的女子還不曾見過,朝著全詩懷回了一個禮。
“甄請吧。”痛快的帶著大當家讓出來了一個道,甄楚恬也不矯情,自覺告訴自己裡面會有自己想要的答案,帶著身後一同前來的捕快就走了進去。
所有人都擋在了門口,緊張不已,方才甄楚恬的模樣實在是太過堅定,彷彿真的如甄楚恬所說一樣。
並未等候多久,甄楚恬帶著一個包袱便走了出來。
“這個包袱是誰的?”手中的灰色包裹著厚厚的衣服,灰色一直都是大當家所慣用的,此時剛剛還一副義正言辭的全詩懷恨不得暈過去,急忙上前仔細看著甄楚恬手上的東西,東西絕不陌生,畢竟那是她日夜都能夠瞧見的東西。
“嗯?夫人認識?也是,畢竟是夫人與大當家房中的東西,不如說說是誰的?”
眨眨眼,方才那一瞬間甄楚恬可沒有錯過這對兒夫妻眼中的慌亂,果真是賭對了的。
久久無人說話,不過商隊這一邊眾人的表現甄楚恬已經知道了,“是我的。”
話音剛落,身後的捕快便上前壓住了大當家這人。
“等一下,一個包袱而已,你們憑什麼抓人?”全詩懷還是不死心,站到了甄楚恬的面前大聲質問道。
“你們可知我們在看到劉茂的屍體時發現了什麼東西?”一邊說一邊從方才的包袱裡面拿出來一疊的銀票,其中一張印著點點血跡,還有缺失的一角。
“一張銀票?放開老子,人不是我殺的!”
似乎才剛剛從回過神來,急忙扯著自己的手膀子,眼神憤怒的看著甄楚恬。
回看過去,並未在有多餘的解釋,只是示意了一下架著大當家的侍衛將大當家押走,如此雷霆的手段更不用說還有顧乘涵在場,只一眼便沒有人在敢有所動作。
好心情的跟在甄楚恬的身後一同回衙門,總算是要結束了,此番兇手已然抓到,那麼接下來就可以帶著甄楚恬去江扈了,已經耽擱了許久也不知道江扈那邊情況如何。
此時的李青大大的打了個噴嚏,甩甩頭便又帶著屬下奔波在案發現場。
進了牢房,沒有一個人搭理大當家,慢慢的便弱了聲音,頹廢的坐在草蓆上,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雖不知甄楚恬此番是為了什麼,他們也不敢問,只是在一旁說著方才在客棧時全詩懷的反應。
“果真是大當家的妻子,這般深明大義讓我不由得十分的欣賞她!”
方才來的時候商隊那邊這般有序皆是因為全詩懷的阻攔,他們帶走的人也算是商隊的主事人,沒有鬨鬧就算是不錯的了。
“是啊,在雙易的眼中甄姐姐最為厲害,這個全詩懷也還算不錯。”韓雙易倒是難得的符合了一下南虹,畢竟剛剛全詩懷的確很得韓雙易這個小豆丁的心。
幾人都在討論方才全詩懷的深明大義,顧乘涵在瞧著他們進了府衙之後便沒有了蹤影,一時間竟無一人可以討論,討論的如火如荼,甄楚恬卻隱隱覺得不對勁。
很不對勁,拿出帶血的銀票的時候大當家臉色的確是很震驚,那一瞬間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但是隻有震驚卻沒有驚懼,這不像是一個殺了人的兇手。
甄楚恬一路無話,韓雙易也不敢太湊上前,只是沉默的跟在身後。
豎日清晨,甄楚恬一大早便來到了牢房中,周衝早已在此等候了許久。
“喲,楚恬啊,你可算是出息了啊,這一連兩件大案都是你破的,如今你可算得上是府衙裡面的紅人了呢。”陰陽怪氣的看著姍姍來遲的甄楚恬,沒錯周衝也不過是才剛來了一會兒,但是隻要揪到了甄楚恬一絲錯便要一直拽著。
昨日甄楚恬那般強硬的帶了商隊的大當家進了大牢,又有了宋江的解釋,幾乎整個衙門都認定了大當家就是這一場殺人案的兇手,連同周衝的手下也不由得多誇了幾句甄楚恬,這不十分不爽的周衝便早早的來找事了。
徑直走過周衝,朝著關押大當家的牢房走去。
“切,你拽個什麼東西,這個大當家倒是嘴硬的很,一晚上硬是一個字都沒有說,我說甄楚恬啊,你白抓了人來卻不認罪,豈不是白費力氣?”
見甄楚恬越發的不搭理自己,周衝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急忙跟在甄楚恬的身後,他倒是想要看看甄楚恬如今打算如何。
方才一直都硬氣的不開口的人此時見到甄楚恬之後竟是隱隱約約的激動了起來。
“甄,我想見我夫人一面,之後我就會認罪。”
這是大當家自從進了牢房之後說的唯一一句話,一晚上不曾開口,聲音沙啞無比,甄楚恬甚至覺得大當家一夜老了許多。
沉默的看了許久大當家,甄楚恬終於點點頭,而方才的周衝聽到了大當家的話語之後便急忙衝了出去了。不過是著急的去找了大當家的妻子,甄楚恬倒是沒有出府衙,只是端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而另外一邊,周衝得了訊息之後便動身趕往客棧,急衝衝的找到了全詩懷。
“周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