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楚恬愣了一下,將藥包拆開,拿出裡面的藥材聞了聞,頓時察覺出了不對勁。
這安神湯藥乍一看跟平常的沒什麼兩樣,可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安神湯藥上面有許多白色的粉末,像是有人故意塗上去的,若是不洗就直接下鍋裡煮,恐怕就會煮出來不同尋常的東西。
她用手指蘸了點粉末放在舌尖處,佩兒立刻緊張起來:“小姐,這有毒的東西不能入嘴!”
甄楚恬不以為意的擺手,品嚐了之後,立刻皺著眉吐掉:“原來是劇毒,還想毒死我?好哇,那就看看誰先倒黴!”
說完之後,她立刻拿著藥包起身走:“跟我出去一趟。”
佩兒不明所以,連忙跟著她離開。
待她們停下腳步,佩兒才知道原來小姐是要來書房找丞相大人。
甄楚恬點點頭,拿著藥包醞釀了一下情緒,立刻癟著嘴走了進去。
“父親,求父親為我做主!”
說完,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不是她演技好,而是跪在地上的時候膝蓋磕疼了,自然而然能夠哭出來。
甄遠山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把她扶起來:“你這是幹什麼?受什麼委屈了?”
如今他可是十分偏愛這個女兒,畢竟作為朝廷女官,又即將和尊貴無比的華親王結親,,這份得來不易的家族榮耀,可不是誰都能夠攥到手裡的。
甄楚恬連連看了他兩眼,這才沉吟道:“女兒哪裡是受委屈了,若不是今日發現的早,恐怕女兒就已經沒命了,父親若是見不到女兒,難道不會傷心嗎?”
她說的這話讓甄遠山心裡一驚,忍不住暨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趕快跟為父說清楚,有什麼委屈的地方為父給你做主,怎麼又牽扯到沒命不沒命上了?”
聞言,甄楚恬擦擦眼淚,將藥包放在桌上,攤開後捧出裡邊的東西:“父親仔細看看這是什麼?”
她攤開藥包裡的搖擺,放在甄遠山的面前。
甄遠山疑惑的接過來,放在鼻下間了聞,除了有種安神湯藥的香味以外,還有股刺鼻的味道。
他頓時有些奇怪:“這不是單純的安神湯藥,難道是被放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父親真是聰明,這裡面是被人下了毒著,白色的粉其實都是少量的藥,若是真的熬成安神湯喝了,恐怕我現在就已經沒命了。”
甄楚恬擦擦眼淚:“這個下毒之人歹毒至此,還請父親為我做主。”
聽完這番話,甄遠山疑惑的看向門外:“府裡如今沒有任何人敢傷害你,那些下人也知道除了我之外,便是你管家,怎麼會對你動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你已經查到是誰下的毒了嗎?”
甄楚恬沒有說話,只是暗地裡給佩兒使了個眼色。
佩兒會意的上前兩步,紅著眼睛解釋道:“丞相大人有所不知,這安神湯藥就是今早二小姐派翠屏送過來的,還口口聲聲說什麼覺著以前做了對不起大小姐的事,想要送點安神湯藥作為微小的補償,想要請小姐原諒她,還好小姐發現裡面放了這樣的東西。”
她頓了頓,接著道:“小姐以前從未做過對不起二小姐的事,也都是二小姐先害人動手,如今二小姐已經變成這樣了,還不知悔改的想要陷害毒殺大小姐,還請大人為小姐做主!
說完之後,她立刻跪在地上求甄遠山做主。
看著她這副著急的模樣,甄遠山眯起雙眸,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冷聲道:“月兒直到這個時候,還如此不知悔改,真是可惡至極!來人啊,把甄月給我戈帶過來!”
小六聽到不同尋常的動靜,哪裡還敢怠慢,立刻前往正院將人帶了回來。
甄月來到書房之前,還以為自家父親回心轉意,想要讓她重新嫁好人家呢。
她興高采烈的來到此處,看到紅若眼睛的甄楚恬和一臉怒氣的佩兒,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甄月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聽甄遠山大喝一聲,手重重拍在桌上:“逆女,還不快給我跪下!
她來不及多想,連忙跪在地上,委屈吧啦的抬起頭:“父親,不知女兒做錯了什麼事,惹得您如此大發雷露。”
甄遠山冷哼一聲,將安神湯藥包裡面的藥材抓出一把,狠狠扔在她面前:“看看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這....這不就是安神湯藥嗎?怎麼了?”甄月不明所以地睜大雙眸。
甄楚恬轉過頭,痛心疾首的質問:“妹妹,就算你以前害過我,我也沒有與你不死不休,甚至到趕盡殺絕的地步,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甄月聽的越發一頭霧水:“我到底怎樣對你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安神湯要是你要翠屏送過來的,我剛開啟就看到裡面的藥材上面有白色的粉,問了大夫才知道原來是藥,你為何如此歹毒,要給我吃藥?我可是你親姐姐啊!就算咱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你也不能要我的性命。”甄楚恬哭得越發泣不成聲。
聽完這番話,甄月徹底蒙了:“我從來沒有讓翠屏給你送什麼安神湯藥,也沒有在安神藥裡下毒,你不要在這裡血口噴人,我看是你想置我於死地,才故意在父親面前說這種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