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們一臉好奇的模樣,甄楚恬想了片刻:“你們去大院把我父親叫過來,就說有急事,哦對了,還得叫上甄月。”
甄月可是主導這一切的主謀,沒有她怎麼能行。
聽了這話,佩兒不敢怠慢的去前院叫人,不過多時,甄遠山就來到了此處。
看到她們正在綁著一個婆子,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這是怎麼回事?丞相府的一天都不能安生了是不是?!”
甄楚恬插著腰,理直氣壯道:“這個婆子進來給我下毒,現下水都已經被我扔了,父親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我要生事,未免太過武斷了吧?”
甄遠山今日心情煩躁,正在氣頭上,等回過神來時候,才發現這是自己那個即將被立功的大女兒。
他立刻換上殷勤的笑容,輕聲道:“都是父親不好,父親冤枉你了。”
甄楚恬這才冷哼一聲,如今她在朝廷中都直起腰桿了,更何況是這個男人面前呢?有時候該漏點小脾氣就得漏出來,否則自己還是他們眼中的老好人。”
“這婆子私下必定有人指使,可女兒不管怎麼問,她都不肯說,還請父親想個主意。”甄楚恬徑直將這件事情推給了自己的父親。
她知道無論自己怎麼做,恐怕都是一些能被他們想到的手段,還不如直接交給父親,好讓這個婆子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果然婆子臉色微變,已經開始有些害怕了。
甄楚恬看出她的害怕,故意問道:“聽說有一種刑罰叫碎拳頭,說的是若一個人犯了錯,便讓幾個五大三粗的人握緊拳,使勁捶他的肚子,直到錘到五常六福聚一破碎出血,腸子也斷了為止。”
她根本就沒看過這樣的小說,也沒聽說過這種事,什麼碎拳頭,現下能夠瞞過這個老婆子的話,她還是能編則編吧。
甄遠山真像不愧是最瞭解女兒,一看就能看出來她是裝的,卻沒揭穿。
“你說的對,確實有這樣一種責罰,但很多年沒有試過,只因太過殘忍,活生生將人人擊碎是不對的,不過這簍子如此狠毒,竟然在你的水桶裡下毒,要想要毒死你們荷花館的人,便不能姑息!”
甄遠山擺擺手:“來人啊,去找兩個身體健壯的小廝來,就按著大小姐說的做。”
聽到這話,身後的小六立刻拱手去辦。
看他們一來一回的像是要動真格子。老婆子終於害怕了。
她連忙跪在地上:“求求大人放過老奴吧,老奴是幹了壞事,可下毒不只是老奴啊!”
看著她這副卑微的模樣,甄楚恬心裡有些不爽。
她也不知道為何,這些人腦子都被狗吃了一樣,非要跟著沒有好下場的甄月,現下再一個個親身體會什麼是走投無路的感覺,後悔不已經晚了嗎?
“你最好說清楚什麼叫下毒的不只是你,還有你到底是受誰的指使?”甄楚恬問出這話。
老婆子為了保命,只能實話實說:“下寺的人是另一個婆子,她奉命在院裡的海棠樹下埋了香,若是有人長久以往的聞了,便會生不出孩子來。”
聽完這番話,甄遠山臉色微微變了,甄楚恬故做震驚地後退兩步:“有人竟然想讓我死?!你快說,這背後的主謀到底是誰?”
她迫不及待的模樣看起來並不反常,反而有種想要迫切找到兇手和真相的焦急。
婆子咬咬牙:“是甄二小姐。”
“二小姐讓你們來對付我?”
甄楚恬眯起雙眸,認真問出這話。
婆子連忙點點頭,到了如今這個份上,只能和盤托出:“二小姐囑咐我和另外一個婆子同時動手,就算不能毒死大小姐,也可以用攝像讓你一輩子都生不出孩子,這今後就嫁不出去了。”
聽完這話,甄遠山緊拳頭,砰地一聲將碗筷摔在地上。
噼裡啪啦的聲音響起,嚇得幾個丫鬟面面相覷,不知他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