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斜既了她一眼,嗤笑道:“何止是生氣?”
說完,他也不行禮,徑直轉身出了荷花館。
佩兒當即心慌了:“小姐你到底怎麼了,這幾日沒胃口也沒精神,還錯過了大人進府的時辰,如今大人都生氣了,快去正院認個錯吧。”
“知道了。”
甄楚恬看看那塊洗乾淨的手帕,煩躁的撥撥頭髮,起身去裡屋換衣裳。
當她帶著佩兒出現在正院時,院裡圍著滿滿當當的人,隱約還有哭聲傳出來。
“妹妹就這樣香消玉殞了,實在是可憐....”
甄楚恬腳步微頓,心裡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大小姐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眾人紛紛讓道,目光很是古怪。
甄楚恬看向正堂,就見唐梅花坐在桌邊哭得雙眼紅腫,甄月也在旁邊小聲抽泣著。
而甄遠山緊緊操著拳頭,臉上肌肉微微抽搐,顯然在隱忍著什麼。
看到甄楚恬來了,他登時目露兇光,上前狠狠一耳刮子落下:“逆女!”
甄楚恬被打得頭暈目眩,站立不穩的摔在地上。
見狀,佩兒剛要去扶,就被甄遠山一腳踹出了幾丈遠。
他彎下腰,緊緊揪住甄楚恬的衣領,咬牙切齒道:“花娘哪裡招惹了你,你要治她於死地。
“我,我沒有。”甄楚恬捂著臉,立刻看向正堂內哭泣的母女倆。
不管兩人裝得有多像,她還是可以輕而易舉看出面具下隱藏的得逞。
花娘是她們殺的!
甄遠山狠狠甩開她:“還敢否認!花娘昨日中毒死在偏院裡,許多下人都說你夜裡去過,還落下了荷包,你昧著良心扯謊不怕天打雷劈嗎!”
他怒不可遏的來回在院裡走動,眼裡冒著火光:“逆女,逆女!我就該將你浸豬籠!”
甄楚恬忍著耳鳴,聽完了這番話後,迅速得出了線索。
花娘昨夜被唐梅花母女倆害死了,認定她是兇手的證據是荷包。
她仔細想想,用來驅蟲的荷包確實是少了一個,推測應該是甄月抱若她下跪哭求的時候順手拿走。
思及此,她定了定神,當著眾人的面跪得筆直:“這些日子花姨娘待在偏院,女兒從未和她打過交道,不會無緣無故害她性命,定然有人出手殺了她,把這件事賴在女兒頭上。”
“你不如說我和母親動的手得了,這府裡除了你不就是我們嗎?可你的荷包在前院裡,是萬萬抵賴不得的。”
甄月嚥著指責,看起來傷心欲絕。
甄楚恬冷眼掃去,駁道:“我說除了自己就是你們嗎?府裡那麼多下人,誰知道是不是什麼小廝丫鬟動手,你倒先不打自招的急著否認了。”
甄月一僵,有些慌亂的看了肯自家父親。
所幸甄遠山並未在意她的話,而是從懷中拿出荷包,狠狠摔在甄楚恬身上:“我問你,這是不是你的荷包?”
“是,前幾日就丟了,女兒根本沒注意,要真是毒害了花姨娘落下的,我怕證據暴露應該想辦法再去尋,行事之時更不會被那麼多人看到。”
甄楚恬坦蕩的承認,但她從未做過的事,不管怎樣都不能認。
“府裡下人那麼多,就算你行事隱蔽也總有被發現的時候,被人看到了有何奇怪的?甄月接著反駁,還記著方才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