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楚恬急得像熱火螞蟻,還未來得及反抗,抓住她的小六和另一婆子突然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動彈不得。
院中瞬間靜默下來,她隨著眾人看過去,就見顧乘涵正站在她的身後,而夜影還提溜著一個小廝打扮的男人。
“華親王,您這是何意?”甄遠山正在氣頭上,此刻的語氣沒有絲毫尊敬。
顧乘涵冷冷望著兩人:“甄楚恬不是下毒之人。”
“這是我們丞相府的家事,王爺身份再尊貴也不能插手,逆女是不是下毒之人,都跟您沒關係,您請回吧。”甄遠山伸出手,毫不猶豫的請他離開。
顧乘涵警了夜影一眼。
夜影立刻將男人推到他們面前:“丞相大人,這是王爺在荷花館抓到的,正鬼鬼崇祟要從後門溜走,您還是問問他去做了什麼吧。”
聞言,甄遠山上前兩步,仔細打量著不斷髮抖的男人。
唐梅花嚥了咽口水,臉色早就已經變了。
半晌後,他驚疑道:“你是看守正院的小廝,去荷花館做什麼?”
“好好回話。”顧乘涵輕輕吐出這幾個字。
小廝嚇得跪在地上,不敢隱瞞的全都交代清楚:“小的奉命去荷花館放毒藥。”
聽了這話,甄楚恬登時眼前一亮。
她還以為今天要小命不保,誰知顧乘涵會如天神般突然而降,給她帶來這麼大的轉機。
甄遠山眯起雙眼:“你奉誰的命令?”
此話一出,甄月當即咬緊唇,害怕的看看自家母親。
這要是被供出來了,恐怕她們會被父親厭棄。
唐梅花緊緊皺眉,試圖想一個辦法來脫身,可小廝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是大夫人特地吩咐小的,只要大小姐被人帶走,小的就要趁機把毒藥放進荷花館,這是夫人給的二十兩銀子。”小廝從懷裡掏出錢袋,扔在了地上。
他不得不說,比起被甄遠山懲治,他更害怕華親王的手段。
唐梅花當即慌了,忙斥道:“休要胡言亂語!我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怕不是你被誰威脅,故意汙衊我吧!”
說罷,她抬眼看了看顧乘涵。
甄遠山知道華親王和自家女兒走得近,聽到這話也有些懷疑。
他忍不住開口道:“華親王爺怎麼會去荷花館?還好巧不巧的抓到這小廝。”
“怎麼,丞相大人懷疑王爺故意這麼做?王爺從不屑於做這種事!何況王爺又不會未卜先知,怎能知道府裡會出事。”夜影當即站出來,冷聲駁了兩句。
甄遠山自知失言,生怕顧乘涵生氣,忙拱手道:“下官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著王爺出現的太巧了。”
“將毒拿去查,誰買的查了就知。”顧乘涵並未生氣,而足給出瞭解決法子。
甄楚恬聽得心裡微動。
毒藥都不是明面上能買的東西,但京城的官家後院勾心鬥角,你死我活的事太多了,這種買賣又不得不做,因此都是各自找不同藥鋪的掌櫃打好關係。
她認真想了想,忙開口道:“父親讓明德藥鋪的掌櫃過來吧!母親向來只去那一家,說不定毒藥就是從那裡買的。”
“如若不是呢?”甄遠山眯起雙眼。
他是不信唐梅花會做這種事的,否則她要解決花娘,應該早早就動手了。不會等這麼多年。
甄楚恬權衡利弊後,當即道:“要不是學櫃和母親串通.....”
“若不是你夫人所為,本王賠不是,你的家事任意處置。”顧乘涵打斷她的話,徑直將此事攬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