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楚恬欠身道謝,突然抬頭道:“女兒還有些話說。”
“講。”
她轉而走到甄月面前,輕笑道:“父親今日誤會我與男子互通款曲,都是那個婆子給你報信,你又胡亂說出去的吧?”
“我,我真以為姐姐做了糊塗事,是我誤會你了。”甄月故作愧疚的垂眸。
甄楚恬點點頭,笑得越發溫柔了:“你擔心我才告訴父親是好事,畢竟有誤會就要解開,可是你大張旗鼓的讓半個府的下人都得知此事,萬一傳到了府外,毀的不只是我,還有丞相府的名聲。”
“我.....是,是我做錯了,我也是太害怕姐姐胡來,毀了和安親王府的這門親事,這才沒有想太多。”甄月急忙道歉,順勢擠出兩滴眼淚。
她沒想到甄楚恬會直接問責自己,心下不免有些緊張。
甄楚恬拉住她的手,輕聲道:“我不怪你,卻也有些想不通,為何婆子看到男人的衣裳不告訴父親,反而專門去告訴你,這婆子不會是你安排在荷花館的吧?”
“我...”
“是了,當初母親特地送過來的,說是做飯很是勤快,可我也沒覺著她們有多勤快,反倒到了用飯的時辰經常偷懶。”她打斷甄月的話,故作無意的說出這話。
旁邊的佩兒跟著點點頭:“這兩個婆子盯緊了院子就不說話了,經常晚兩個時辰才來小廚房,許多時候都是奴婢親自去做飯給小姐填飽肚子的。”
她並未說謊。
這兩個婆子是唐梅花的眼線,根本不把她家小姐放在眼裡,去小廚房要飯都要甩臉子。
她勸小姐多回了,還是把這兩個婆子打發出去為好,可小姐每次都一笑而過。
現下有這個機會,她絕對不會放過。
甄月笑得有些勉強:“你們,你們都說得有些嚴重了,婆子們就算偷懶,也沒有奉命盯著荷花館。”
“可單憑偷懶耍滑就不能再留了,參爹覺若呢?”甄楚恬徑直轉過身,等著甄遠山表態。
甄遠山起身,沉吟道:“既然你已經管家了,留不留這兩個婆子就由你說了算。”
“是,妹妹也回去吧,父親罰你跪祠堂一個月呢今日的時辰跪滿了嗎?”甄楚恬似笑非笑的望過去。
甄月的臉色青了又白,最後只得咬咬牙,忍下所有的憤怒和嫉恨,帶著翠屏轉身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甄楚恬忍不住偷笑兩聲。
還好她隨時可以從系統中拿藥,否則他們過來興師問罪,衣裳的事就真說不清了。
荷花館掀起驚濤駭浪,大小姐屋裡有男子衣物的事還沒傳開,就已經被澄清了。
正院。
“在罰跪祠堂。”雪英老實回答,知道自家主子生氣了,嚇得不敢輕舉妄動。
唐梅花猛地將佛珠扔在地上:“怎麼回事!月兒向來聰慧,怎地連一個蠢笨的女子都對付不了?甄楚恬那賤蹄子不僅毫髮無損,她自己倒被罰進祠堂了!”
“甄大小姐可不是蠢笨的人。”
雪英忌憚的沉下臉:“奴婢這些日子一直在注意著小姐的動靜,無論她怎樣對付荷花館,那主僕二人總有辦法逃脫,奴婢覺著夫人您不出馬,二小姐得不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