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書記馮德寬就急衝衝的走來了,身後還跟著第一和第三大隊的大隊長,一看馮德寬來了,圍著的村民紛紛讓開。
“啥情況了?”馮德寬一臉陰沉。
“徳寬叔,裡面正打著呢,唐婉瑩好像要跑出來,被一把給拽了回去。”爬牆頭的幾個小年輕,當即喊道。
“把門給我踹開,媽了個巴子,反了天了。”馮德寬氣的,抽剩下一半的老漢煙,直接扔在了地上。
幾個年輕人聽到他的話,當即也不再廢話,開始“咣”“咣”的踹門,這個年代農村的院門都是用籬笆和木板製作的,再加上年久失修,哪裡經得起幾個大小夥子的踹,三下五除二,就被踹開。
馮德寬見狀,邁開步子,大跨步的走了進去。
還沒進屋,就憤怒的大喊了一聲,“唐老栓,你特孃的住手,媽了個巴子的,回來第一天就往死打老婆, 當年我是咋跟你說的,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提不動刀了?”
這一聲怒吼,嚇得屋子裡,舉著棒子得唐老栓渾身一個激靈,愣是棒子不敢落下去了。
馮德寬年輕那會兒,生猛的一批,一把大刀,可以單挑五個鬼子,讓人聞風喪膽,這會兒雖然老了,可也算是廉頗雖老尚有餘勇,走到門口,一腳就將門踢開,唐老栓還沒反應過來,就給拎著脖領子,像拎小雞一樣拎到了身後。
馮德寬是一點毛病不慣著,“啪““啪”就給了唐老栓兩個大嘴巴,兩眼一瞪,好像那瘟神一樣,怒斥道:“媽了個巴子,你也叫個男人,那年我怎麼跟你說的,你要是再犯渾,我特孃的就羶了你。”
“徳寬,注意分寸,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這麼粗魯。”眼看著馮德寬的火氣飆升上來,進來看看什麼情況的江大山沉著臉說道。
這別人的話,馮德寬或許聽不進去,不過江大山的話,馮德寬還是聽得進去的,兩人是過命的交情,槍林彈雨,屍山血海裡攜手走過來的。
馮德寬瞪著眼睛,一把將唐老栓摔在地上,怒道:“媽了個巴子的,今天你要是不說出 子午卯酉來,我讓你好看。”
眼看馮德寬凶神惡煞的模樣,唐老栓心裡發毛,不過看了一眼另一邊哭哭唧唧的王蘭和唐婉瑩,當即又有了第底氣。
“死婆娘,你說,我特孃的是真說不出口,真特麼丟人。”
王蘭渾身一顫,嚇得吱吱唔唔,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旁的唐婉瑩臉色慘白,頭埋在雙腿之間嗚嗚大哭。
“王蘭,你如實說,我在這兒給你做主。”書記馮德寬皺著眉說道。
“吶個......吶個......沒什麼,他大舅打了,書記你回去吧。”王蘭的眼神閃躲,明顯是有什麼事兒藏著。
“不好意思了是吧,你們兩個不要臉的,我說!”唐老栓指著王蘭和唐婉瑩破口大罵,然後說道:“我特麼剛一進家門,就聽見她們兩個說什麼懷孕 、打孩子, 感情我這幾年沒在家,你特麼在家給我戴綠帽子,你個養漢精,我打死你都活該。”
“我沒有!”一聽這話,王蘭頓時急了,臉盲否認。
這話一說出口,知道內幕的江年幾人頓時明白了,感情這唐老栓是誤以為自己的老婆王蘭懷孕了將孩子打掉,給他帶了綠帽子,讓他當了烏龜王八,所以才這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