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別犯愁,這事兒我心裡有數。”江年說道:“而且,林莞媽媽說了,咱們家給多少彩禮都成,反正他們家給林莞的嫁妝,一定是咱們家彩禮的兩倍。”
“啥?”
母親汪紅頓時興奮的站了起來,燒火棍也扔到了一旁。
“你這死孩子,幹嘛說話總說一半?哎呦,她家願意給雙倍嫁妝,媽就是砸鍋賣鐵,也儘可能的多給你拿彩禮。”
汪紅的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十里八村,就沒聽說過這樣的好事兒。
一般人家結婚,通常也就給兩床棉被,象徵性的意思意思就行了,像王蘭那樣的,更是連一床被褥都沒有,像林莞家這樣,給雙倍嫁妝的,她也大姑娘做花轎頭一遭聽說。
就衝這一件事兒,她在村裡的腰板就得挺溜直,誰有她兒子牛?
“媽,瞅你高興的,人家雖然這樣說,但是咱們也不能可勁的往人家身下薅羊毛啊。”江年笑著說道。
“ 啥薅羊毛?你這孩子,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等你們結婚過日子,哪一樣不用花錢? 多一分錢,你們的日子就好過一些,你要是心疼媽,等結完婚之後,你再偷偷把錢給媽,不就成了?”汪紅越說越高興。
“咱就說從這一點,林莞家就比唐家強一萬倍,不行,我得愛家轉轉去,我得讓老王婆子知道知道......”
說著,興致沖沖的走出了家門。
江年雖然心裡覺得不對,但是也不忍心讓母親不高興,畢竟上一次給唐婉瑩彩禮的時候,母親整日都愁眉苦臉的,為此還生了一場大病。
去說一說也好,讓唐婉瑩徹底死心。
......
街邊大柳樹下。
王蘭磕著瓜子,對著老張家媳婦,一頓吐沫橫飛,瓜子殼扔了滿地。
“二大娘,她真對你動手了?那也太不像話了,再怎麼著也不能動手呀?”
“可不是嘛!”王蘭翻了翻白眼,“我跟你說,我就是不跟她一樣的,我要跟她一樣的,她能是我的對手,我真怕我一出手,再把她打出個好歹來。”
“雜種草的,你可別吹牛逼了,你都快被人家打出屎來了,還吹牛逼呢?”李老太太突然從院子裡冒出頭來,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道。
“你個死老太太,怎麼哪都有你?”被當面揭穿, 王蘭的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春蘭,別聽這死老太太瞎說,她老糊塗了。”
“嘿嘿,二大娘,我能信她不信你嗎?你接著說......”劉春蘭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笑著說道。
劉春蘭沒別的愛好,就喜歡聽八卦,東家長李家短,就沒有她不知道的,不光他們門頭溝的事兒,就連附近十里八鄉的事兒,她都門清。
愛八卦也不是什麼磕攙事兒,不過很多事兒經過她這麼一傳就變了味兒。
所以,村裡人對她都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