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吃!”靜茵誇張地說道。
秦凡看著笑靨如花的靜茵,心裡微微有一些難受,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一天天的消失,明年的這時,她也許在國外的某地和某人在一起把酒言歡。不知道到那時她或許已把他忘了。
搖了搖頭把一絲的哀傷壓在心裡,想起一件事問道:“茵茵,你還記得小學時代過我們的實習老師?”
“哪位實習老師?”靜茵仍舊埋頭吃著鍋裡的牛肉。
“就是...就是因為我寫錯‘千萬要忘記階級鬥爭’的那次。”秦凡期期艾艾地說道。
靜茵抬起頭想了想,突然笑起來道:“你呀你,那時候真是個馬虎鬼!”
“那位老師叫什麼?你可知道她現在在哪?”秦凡問道,至今心裡還對那位女孩懷著深深的歉意。
“姓什麼?好像是姓韓,對,是姓韓,我們都喊她韓老師,具體現在在哪,時間太長已記不起來了。”說完靜茵又想起什麼事來,不禁嘻嘻笑了起來。
“別笑了,現在我想起來心裡都很難過。”秦凡無奈地說道。
“該!你那時怎麼就那麼糊塗呢?韓老師對你那麼好,結果就因為你......”靜茵說著也感傷起來。
“後來,我送作業本到老師辦公室,聽他們說,韓老師本來是極有希望留在我們學校的,就因為你寫錯的一句話,結果不但沒留成,反而揹著處分被分配到農村小學當老師了。”靜茵回憶道。
秦凡放下筷子,難受地點燃一支菸,啞聲問道:“她的去向,那裡可以查到?”
“她的母校應該能查到,不過這已過去這麼多年了,也許不太容易查到。”靜茵回道,想起往事心裡也有一絲難受。
“你可知道,當時我們班的同學都恨死你了!”靜茵停下手中的筷子譏笑道。
秦凡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在韓老師走的那天下午,我還被班上的幾個男生給堵到樓梯角落,狠狠地揍了我一頓,還幸虧你去老師辦公室報告,才讓他們住了手。”
“你呀你,怎麼說你,那時你真是小糊塗鬼,小惹事精,又是個小可憐!”靜茵捂著嘴笑道。
“唉,那時候太小不懂事,是我害了她!”秦凡嘆道。
“事後同學們都知道你一個人哭著去看過她,大家都原諒你了。”靜茵也嘆息道。
“班裡就我一個人去嗎?”秦凡想了想道。
靜茵翻眼白了白他:“就你一個人有良心?告訴你,我們班的同學幾乎都去了。”
“如果有機會找到她,我,我......”秦凡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來。
“你要好好地報答她,如果她有什麼困難,你必須要盡力幫助她!她因為你可受了多大的罪啊!”靜茵幫他說出心裡話。
沉默良久。
靜茵打破沉默問道:“你最近在忙些什麼?我回來有兩天了,可一直沒見到你。”
秦凡便把在三孝口“男人巷”又開了一家店說了說,想了想把給魯衝的放映廳和迪吧做設計的事也跟她說了說。
“怪不得,你這麼忙,實習的事沒耽誤?”靜茵笑著問道。
秦凡訴苦似地把自己的事情跟她說了說,聽到可笑之處,靜茵忍不住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