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抬眼望了他一眼,奇怪自己只是進門後和他照了一個面,並沒有得罪他,怎麼這麼跟自己不對付。
餘老圓場似地說了幾句。那邊餘旭繼續說著美國的各樣好和國內的各種差,甚至舉例說他在國外上一趟街回家,腳上的皮鞋是一粒灰塵也沒有,老外基本上都是穿鞋上床睡覺......等等。
餘先生只是微笑地聽著,李顯政倒是頗感興趣地追問著。秦凡對類似的論調已是聽得夠夠的,基本上跟後世的公知腔調一樣。
餘先生扭頭見秦凡仍舊對付著面前的油爆蝦,遂問道:“年輕人,你是怎麼看的?”
秦凡不知道餘先生這樣問的意思,想了想道:“我想說個故事。”被打斷的餘旭很不高興地看了看餘先生,又瞪著秦凡道:“講什麼故事?你會講什麼故事?難道你不知道少說話多吃飯嗎?”
秦凡沒搭理他,繼續說道:“說有東家和西家兩家人,西家強橫,把東家搶了一次又一次,後來搶不到了,就指責東家沒自由,沒民主,沒人權,這時東家到西家刷盤子的孩子也跳出來,跟著西家指責東家沒自由,沒民主,沒人權。最後西家誇讚東家的孩子......”說到這秦凡頓了頓。
“怎麼誇的?”餘先生捧哏似地追問道。
“你的,良民大大的!”秦凡怪聲怪氣地說道,餘先生一愣,瞬時便撫掌大笑起來。
席間在座的除了餘旭臉色鐵青,其餘的人都忍不住笑起來。
散席後,餘先生和李顯政陪著餘老閒聊,餘旭回到自己的臥室還在生著悶氣。
“怎麼了?生誰的氣?”餘旭的老婆衛曉萍問道。
“還有誰!小赤佬!那個小赤佬!”餘旭氣道。
“好好的,他怎麼惹你了?”衛曉萍奇怪地問道。
“豬腦子,你沒聽出來嗎?他在拐彎抹角地罵我是漢奸。”餘旭快抓狂了,最要面子的他卻在客人面前丟了面子。
“你好歹是個教授,跟個小赤佬計較什麼?”衛曉萍好心勸道。
“你知道什麼。”餘旭白了老婆一眼。
廚房裡。
“大哥怎麼這樣啊,凡子又沒招惹他,怎麼就不待見他啊?”餘璐垂淚道。對自己這麼說也就算了,畢竟自己有錯在先,可凡子有什麼錯啊。
餘媽媽勸道:“你大哥也是為你好,誰讓我們吃了一次虧呢。”
“可凡子......”餘璐心疼道。
“你是真不瞭解他,依我看,這孩子皮實著吶。”餘媽媽笑著勸道。
“再皮實,他也是個孩子啊。”餘璐辨白道。
“孩子?”餘媽媽看了一眼女兒,調侃道:“吃飯之前可不是孩子,你們叫聲也......”
“媽!你又在偷聽!”餘璐羞惱地喊道。
“你還怪我,你不知道你現在不能...那個?你媽我都擔心死了,你還......”餘媽媽不滿地嘟囔著。
“我們沒有...你說的那個,我們......”餘璐無力地辯解道。
三樓的臥室內。衛曉萍一邊疊著衣服一邊還在勸慰自己的丈夫。把衣服收疊在衣櫃後,走到窗前,想把窗簾拉上讓餘旭午休一會。
突然拉窗簾的手顫抖起來,驚恐的眼睛裡,是樓下花園裡的秦凡正一手掐著她的兒子,另一手握拳向兒子胸口一下接一下的打去。
“啊!”衛曉萍尖叫一聲,踉踉蹌蹌地就往樓下跑去。
同時餘旭走到窗前,看到的是跟老婆看到的一模一樣的情形,餘旭怒吼一聲,發瘋似地也往樓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