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癮了。”柳燕嘲笑道。班裡畫人體的事也傳到她們的耳中。
“你說什麼?”秦凡一時被她說懵了。
“裝什麼裝,哼。”柳燕詳作生氣道,旁邊的靜茵掩口笑著解釋道:“她說的是你們畫女人體的事。”她也是好奇,還有女人在一大屋子的男人面前有勇氣脫光自己的衣服。
秦凡知道這樣的事在這時以及後世,都是被世人所詬病的。對於從事人體模特女人橫加指責,認為她們不知羞恥。卻不知她們才是為藝術獻身的可敬之人。也有人認為都是為了錢,可他們不知一節課時付給她們的也不過幾十元錢,而一節課時,她們必須如石像般保持同樣的姿勢達二、三個小時。
對於柳燕和靜茵的好奇,秦凡避而不談。
隨著改革開放,帶來了寬鬆的社會環境,也改變了國人觀念上的認知。大城市的美術專業院校也開始了建國以來首次公開招聘模特,雖然報名者眾多,但也出現了一位19歲的女人體模特因世俗壓力太大而被逼瘋的事件。
靜茵沒事就在店裡小坐,柳燕也偶爾隨著她來。隨著和秦凡接觸,靜茵對他也愈發地好奇,每次聊天時,時不時都能聽到一些古怪的詞語,還有對社會現象的分析,對當世的發展方向的探討,對未來的描繪,都使她覺得新奇。
在漂亮女孩的表現欲,秦凡也不能免俗,聊得高興時,收不住嘴,那些後世才出現的理念和詞語便漏了出來,這也使得靜茵愈發來得勤了。
“你們也可以看過癮啊。”秦凡逗柳燕道。
“怎麼看?”柳燕驚道。
“到你們女澡堂裡看嘛。”秦凡笑道。
“要死啊!”柳燕作勢要打狀;嬉鬧了一會,秦凡笑著問她:“有沒有男孩追你?”
“要你管!”柳燕橫了他一眼。靜茵在旁調侃道:“每天收得情書不少,可她眼光高,誰也沒看上。”
“我眼光高?給你的情書比我多多了,我也沒看到你喜歡誰,還說我。”柳燕反駁道。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你沒看大四的學姐們,不是分手,就是在分手的路上,我是不看好在學校談戀愛的,最後的結果就是分手。”靜茵平靜地分析道。
秦凡贊同地點點頭,每年近這時,也是戀人生死離別時,大都是分配在異地,各自對人生路不同的決定,導致三年或四年的戀情無疾而終。
“秦凡,晚上我們系裡有舞會,你去嗎?”柳燕想一出是一出地問道。
秦凡毫不猶豫地搖搖頭:“不去,去就是招仇恨。”
柳燕不解地問道:“這怎麼說?”
“我只認識你們倆,去跳也只是跟你們跳,你們都是稀缺資源,這不是找抽麼。”話剛說完,靜茵嗔怪地推了他一下:“就不能好好說話,什麼稀缺資源不稀缺資源的。”
柳燕也在旁笑著說:“不會跳舞就不會跳舞,說什麼怪話。”
秦凡終究沒去,在他的意識裡,大學裡的舞會就是變相的相親會,也包括沒安好心的獵豔會。現在自己還陷在情感的糾結中,再去惹蜂招蝶,那便是徹頭徹尾的渣男,自己還沒那本事在幾個女人中游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