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王文志,也一樣默不作聲。
秦川很好笑的說道:“奴隸制坑害了多少百姓,難道百姓就不是人?朕並不是說人人就該平等,而是每個人都有尊嚴,奴隸的生死如螻蟻,可你們卻在靠著他們來創造財富,他們負責生產、建造,不善待這些人,你們不怕有一天逼反了他們麼?”
“皇上,忠言逆耳啊,賤民就是賤民,連太祖皇帝那麼英明神武的人,都說這個制度要一直延續下去,您怎麼能……”
“哦?拿太祖皇帝來壓朕了?好厲害啊!王文志!你是國舅!是一等公,你來說!”
大理寺卿王文志看看左右,遲疑了片刻後,說道:“臣以為……臣……臣以為……”
“讓你說,你就說!不必吞吞吐吐的!”
“臣、臣以為……奴隸制是祖制,雖然有些弊端,可陛下想要……”
秦川不耐煩:“你就說,該不該廢,別的話不用講了!簡單點兒!”
“可……可廢。”
這話有點言不由衷啊。
王文志怕皇帝,也怕群臣,相比之下,他更怕皇帝,這話是在恐懼之下說出來的,根本沒用。
這次朝會,秦川沒有過多的部署,才會弄的亂糟糟的,群臣措手不及。
也許,是他太心急了。
“散朝。”
蕭太監高聲道:“陛下有旨,散朝!”
散朝之後,秦川就這個問題,在宮中慢悠悠的踱著步子,蕭太監一直緊隨。
廢除奴隸制,秦川勢在必行,只有廢了這個鳥制度,生產力才得到解放,才能為今後的國家經濟創造更多的財富,如果盈利的人一直都只有貴族,貧富差距懸殊,越來越拉大,終有一天,百姓會造反,賤民的命不是命,他們每天的食物只夠存貨,難以溫飽。
縱觀歷朝歷代,哪一代的百姓不是因為沒了溫飽而謀反的呢。
“蕭伴伴。”
“奴才在。”
“你覺得奴隸制好麼?”
蕭瑾:“這……這是國事,奴才一個內監,怎敢議論。”
“沒事,這是朕在問你,左右也沒人,你放心大膽的說。”
蕭瑾說道:“陛下,奴才的老家是河北一帶,奴才年幼的時候,家人都是奴隸,他們是活活累死、病死的,當時的家主是縣太爺的小舅子,權傾一縣。奴才也是走投入路,才到京城來的,後來……後來的事,您都知道了。”
他沒有沒說,但話中的意思,其實是順著秦川的意思走的。
秦川微笑著:“你這兩句話,是在恭維朕吧?馬屁拍的不顯山露水。”
“奴才說的是實情,奴才……多嘴了。”
“備馬,朕要去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