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這裡……這是怎麼回事?”看著面前的這一推牛糞,保安看著蔣海小心的問道。
“你問我?你去問問那個傢伙,是誰指使他把牛糞倒在我這裡的。”聽到保安的話,這邊的蔣海指了指遠處正站在那裡一臉無所謂的人,對著他說道。
“呃,巴頓,這是怎麼回事?”聽到蔣海的話,這邊的保安便走到了這人的面前,向著他說道。
看的出來,這個叫做巴頓的牛仔,在這裡也應該是老人了,否則不可能連保安也認識他。
“沒有什麼,我只是推著牛糞,結果把手給拉傷了,不小心車倒了,就這樣。”聽到保安的話,這個叫做巴頓的牛仔並沒有再說蔣海的不是,這裡全都是攝像頭,他想要多說,直接調了攝像頭,他更加的被動,所以與其這樣,還不如他直接說了就算了。
“呃,那你還不趕快把這裡收拾了!”聽到巴頓就這麼認了,保安也沒有想到,原本還以為他得胡攪蠻纏一段時間呢,但不成想,竟然這麼痛快的就認了,既然認了那就好辦了,誰的責任誰處理唄。
“哦,你剛才沒有聽到我的話嗎?我的手拉傷了,現在我的手用不了力氣,所以沒有辦法弄,我要去醫院了,抱歉。”聳了聳肩,這個巴頓對著這個保安說完之後,便直接轉身要離開。
“你給我站住,你把這一堆牛糞倒在了我的門口,現在你不給我收拾乾淨了,你還說走就要走?”看著這個傢伙,蔣海的臉真心黑的令人髮指,他還真的沒有想過,這些牛仔們還真的做的出來這麼噁心的事情,是的,這些傢伙不是在找蔣海的麻煩,就是在噁心他。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們這麼做,那些隱藏在民眾當中的評審員是不會靠進蔣海的展廳的,哪怕他的牛再好,不會有人過來看,那又有什麼用?而且就算是那些評委忍著惡臭進來了。
也斷然不可能仔細的看他的牛,到時候隨便打一個分就走了,受損失的還是蔣海。
想到了這裡,蔣海真心恨不得直接上去給這個傢伙一拳,但他知道這光天化日的可不行。
“啊,還真是抱歉啊,不過我的手受傷了,你不可能要求一個手受傷的人還要工作吧,這裡可是美國,我們這裡是要講人權,講自由的。”看著蔣海,雖然這個巴頓嘴裡面說的是抱歉,但臉上卻帶著一絲不屑和得意,他就是要整蔣海,明著整,自己就是受傷了,誰又有什麼辦法呢?
“你!”聽了巴頓的話,蔣海的眼睛一橫,不禁上前一步,但這邊的巴頓卻笑著退了開,就這麼走了。
“老闆,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我去抓著他,然後教訓他一頓。”看著巴頓離開了,蔣海卻拿他沒有什麼辦法的樣子,這邊的貝爾萊斯特的眉頭也不禁一皺,走到了蔣海的身邊向著他問道。
“不能就這麼動手……羅賓斯現在怎麼辦?”拍了一下貝爾的肩膀,蔣海看著羅賓斯加西亞說道。
而他則給了蔣海一個放心的眼神,直接走到了還站在這裡的保安面前。
“我要見你們經理,叫他過來見我。”羅賓斯加西亞看著面前的保安,很淡定的說道。
“嗯?要見我們經理,不知道有什麼事呢?”一聽要見經理,其實不僅是國內的工作人員會有一些發怵,這些保安也會有些發怵,於是看著羅賓斯加西亞說道。
“你看看我們的展廳,我想你在這裡工作,你應該也很熟悉,這個展廳我們一共花了一百三十萬美刀租了七天,一百三十萬!現在我們的展廳門前有一堆沒有人管的牛糞,我想要問問這裡的經理,是什麼意思,現在我要求更換展廳,或者是按著合同上面所寫的,三倍賠償。”看著面前的這個保安,羅賓斯加西亞一臉認真的說道,聽到他的話,這邊的保安汗一下子就流下來了。
也許對於展會來講,三倍的賠償金不算多,但這些錢進了這些人的口袋裡面,怎麼可能吐的出來?
到時候要賠三百九十萬,他們肯定不會拿錢,而且很有可能會遷怒自己。
“這……這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我看就不要驚動經理了,至於這一堆牛糞……我來解決吧。”想了一下,這個保安猶豫著說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現在他已經在心裡面咒罵剛才的巴頓了,當然,還有羅賓斯加西亞,這些該死的外鄉人,不過嘴裡面他可不能這麼講。
猶豫了一下之後,這個保安看向了自己手下的這些人,不過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這些保安都很客氣的迴避了他的目光,開玩笑,這些牛糞的味道他們可是聞到了,誰願意去弄誰去弄,反正他們是不弄,在這裡當保安,一天也賺不了多少錢,到時候弄的一身味,還噁心,可是得不償失的。
美國人對於工作都是極為挑剔的,他們寧可不幹這份工作了,也不會遭這罪。
看著自己手下那閃避的目光,這邊的保安是真的有些麻煩了……
“那好,就交給你了,十分鐘之後,這一堆東西,還在我就準備去找你們經理了。”聽到這個保安的話,羅賓斯加西亞一臉嚴肅的說道,在說完之後,便走到了蔣海的身邊。
蔣海也向著他豎起了一根大拇指,有些時候,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羅賓斯加西亞這個時候就應該去說這個事情,聽到羅賓斯加西亞的話,這邊的保安不禁嘆了一口氣。
咬了咬牙,他是跟這個展會籤的隊長級別的合同,他不是臨時工,要讓他不要這份工作,有些難。
所以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決定幹吧,隨後管蔣海他們借了一個鐵鍬,讓自己的手下把那個牛糞車給轉了過來,然後強忍著吐意,把這些牛糞給鏟進了推車裡面,好不容易弄的差不多了,就直接捂著鼻子去旁邊吐去了,隨後他還頑強的推著這一車牛糞離開了。
雖然前後用去了半個小時,但總算是把牛糞給解決了,但那些味道可沒有那麼容易散去。
蔣海他們特意又從展廳裡面拉出了一根水管,把這裡的地面衝了一下,結果那味道也相當的衝。
久久不曾散去,原本肉牛展這邊的人就少,而大多數的人,走到蔣海這個展廳面前的時候還會繞一下。
實在是太臭了,看到這一幕,坐在展廳當中的蔣海等人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