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不理會唐昭羽的生氣:“就你那點心眼,連我都玩不過,你還敢招惹他?”
唐昭羽結巴著反駁:“我···我··是他的··救命··恩··恩人,我··我走前···讓他··恩,讓他幫我做了件事情,我只是惦記他事情做好沒有。”
說完還點了點頭,似是在說服自己一般。
笙歌不再逗她:“只要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你愛喜歡誰喜歡誰,愛惦記誰惦記誰。”
“但作為盟友,我還是要提醒你,楚雄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唐昭羽一把把信塞進懷裡:“我沒有喜歡他。”
說完就跑了。
快走到馬車時,戰旭拉住了我。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馬車那邊原地休整的人,皺了下眉,做出小心翼翼的樣子。
戰旭收回手:“雖知道你是裝的,但我實在是見不得你這副受氣包的樣子。”
“三殿下,若我不是你的妹妹,你還會這般護著我嗎?”
戰旭被我問懵了:“你就是我妹妹啊。”
我不是!
“前塵往事我已經不記得了,我是錦瑟,不是你小時候記憶裡的笙歌。你明白嗎?”
戰旭站在那裡,楞楞的,不知道該怎麼回我。
“我是一個全新的人,我不記得自己曾經的願望,不記得自己有什麼雄偉的計劃和希望,我只是一個簡單的小女子,只想在這亂世和皇權之中活下來。”
“我與你記憶中那名女子完全不同!”
“我只是錦瑟,所以三殿下,如果是這樣你還會對我傾心相待嗎?”
戰旭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阿錦,你就是你啊。”
“我不是!”
我有些氣極:“我不是!”
“你雖不願承認,但我自小就是在梨園這樣的風花雪月的場所長大,每天只想著能吃飽穿暖便好,並無什麼宏圖大志,如今因亡母的遺願和你們的逼迫,我逼不得已才被捲進這皇權爭鬥中來。”
“我只想活著,只想為我的亡母完成心願,我只是我,你明白嗎?”
戰旭的眼神裡流露出濃郁的心疼和悲傷。
“三殿下,這一路以來,我們相處時間雖短,但也算曆經生死。”
“我的秉性你應該也有所瞭解,我只想告訴你,我就是我,我只是錦瑟,並非誰記憶中的替代品。”
我將他之前給我的玉牌從懷中取出,塞回他的手裡。
“你想清楚再說吧。”
塞完我便跑回到了馬車上。
唐昭羽和笙歌回來後,我只說自己需要睡覺,把他倆分別攆到了戰旭和戰蕭的馬車上。
她倆確實有些吵,戰旭也沒說什麼,只囑咐駕車的人小心避開顛簸之處。
很快我們又啟程了。
馬車裡現在只有我一個人,我穩了穩心神,再次拿出了那個紙條。
這上面的字跡確實是琴姨的,角落還有她給我畫的標記。
字條上面赫然寫著四個字:“小心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