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梨園,頗有物是人非之感。
剛回來的時候,我還裝模作樣的去“李媽”院子裡跟她打招呼,但一看見她那張臉,就會想到這張皮是從真正的李媽身上扒下來的我就覺得噁心,於是再也沒去找過。
梨園在短短三天內偷偷大換血,李媽早已被二皇子的人換下。
玲蘭死了,大家都說她被擄走那天受傷太重又受了驚嚇,回來第二天就死了。
小謬裝病不見客,但是我在門外聽著裡面根本沒人。
就連琴姨也不見了。
院子裡的姑娘依舊每天接客送客,迎來送往。
可是這梨園已經不一樣了。
後院換了打掃的嬤嬤,我跟她打聽,她說琴姨去為花魁大選辦採買了。
看來不管這園子的主人換沒換,是誰,這花魁大選似乎都挺受重視。
要這麼說琴姨的房間應該還留著。
我順手掀開鍋拿了個包子,啃著去了琴姨的屋裡。
這包子···味道可比琴姨的手藝差遠了。
房間很整齊,我要是沒記錯琴姨的私房錢應該是藏在了床角的一處空洞裡。
我掀開床鋪,往空洞裡摸,什麼都沒摸到。
這出去採買怎的還把私房錢一起帶走了?
不對!
我又去她梳妝檯看,抽屜裡的釵環也都不見了!
琴姨就沒打算回來!
她跑了?
可是她為什麼要跑?
不是說讓我奪回梨園,讓我給母親報仇的嘛?
從小養我這麼久,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我心裡很是難受,胸口悶的厲害。
這感覺就像是你跟最親近的人跟你吵了一架,你氣不過離家出走,回來的時候她也離家出走了一樣。
是···離家出走不對···可我是被逼無奈···
你是主動走的啊!
我坐在床上胡思亂想,咿?我是被迫的,那沒準琴姨也不是主動的,也是被逼無奈逃命呢?
又或者她因為告訴我真相,而被人追殺呢?
想到這裡,我腦子突然靈光了起來。
於公她要看我報仇,於私我與她十幾年的感情再加上她與母親幾十年的交情,她斷然不會扔下我,一點訊息都不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