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叫她心神俱碎。
她捂住心口,緊蹙的眉尖宛如籠了一川煙雨,宮燈的光暈下淒涼而豔美。
她轉身,快步離開。
屋子裡,沈長風好整以暇地握住元拂雪的右腕。
他挑眉而笑,“只是郡主動機不純,孤不敢娶啊。”
元拂雪的右手,赫然握著一把鋒利匕首!
見被識破,她眉眼清冷,瞬間襲向沈長風!
沈長風動作更快!
他卸了元拂雪的肩膀,在匕首落地的瞬間,一個窩心腳把她踹了出去!
元拂雪狼狽地撞倒桌椅,扶著脫臼的肩膀,疼得冷汗淋漓,幾乎說不出話。
崖柏冷香撲面而來。
沈長風好整以暇地站在她面前,“為容折酒刺殺我?”
元拂雪仰起頭,目露狠光,“你該死!”
沈長風微笑,“倒是真性情。元拂雪,容折酒配不上你,回家洗洗眼睛重新尋個好男人,別為容折酒輸掉一生。”
“呸!”
元拂雪朝地上啐了一口。
沈長風也不惱,笑吟吟離去。
壽宴結束後,沈長風登上等在宮巷裡的馬車,瞧見謝錦詞已經坐在裡面了。
他落座,摟住她的細腰,“妹妹走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害我在御花園找了半晌。”
謝錦詞生氣地拿開他的手。
卻被男人再度摟住。
他把她抱起來,迫使她跨坐在自己腰間,好笑地捏住她的下頜,“鬧脾氣了?誰得罪你了,與我說道說道,我給你做主。”
謝錦詞抬眸,“你和元拂雪在水榭二樓做了什麼,需要我告訴你?沈長風,你對得起我!”
到底十四歲,一顆心還沒錘鍊到堅不可摧的地步。
她只覺沈長風狼心狗肺,佔了她的清白,還用甜言蜜語哄她,可是還沒過兩天,轉頭就睡了別的女人,甚至還要娶別的女人為妻!
她拿帕子捂住臉,哭得傷心極了,“元拂雪生得好,你看中她的容貌和身段,又看中西北的三十萬兵馬,所以想娶她!你把她娶進門,打算和她一道欺負我!嗚嗚嗚……”
孩子氣的話,儼然醋極了。
沈長風強忍笑意,“聽見那些話了?”
謝錦詞從帕子裡抬起小臉,正好瞧見他勾起的唇角。
春風得意的鬼樣子,怎麼看怎麼生氣!
她哭得更委屈了!
沈長風連忙把她攬進懷裡,“乖,不哭,我沒打算娶元拂雪,真沒打算娶她。她除了長得好看、胸大屁股大,家世也好,再沒有可取的地方了。”
謝錦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