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詞,趙瑾萱雖然冷漠了些,但人並不壞,你說她怎麼就死了呢……”
她說著,竟自個兒哭了起來。
斷斷續續的嗚咽聲裡,謝錦詞寒涼的眉眼逐漸回暖。
她拿帕子輕輕為她擦去淚珠,“思翎……”
想要安慰,卻不知如何開口。
良久,她輕聲:“思翎,大堂兄已經把兇手抓捕歸案,趙瑾萱的仇……很快就能得報。”
這話能夠安慰到沈思翎,卻無法安慰她自己。
畢竟,就算兇手死上一千次一萬次,也仍舊不能叫趙瑾萱重新活過來。
沈思翎漸漸停止哭泣。
與此同時,一道冰冷聲音忽然響起:
“彩兒已經被判死刑,她的家人,興許活不過今夜。”
謝錦詞聞聲望去,穿黑衣的少女,面無表情地抱劍坐在屋頂上。
“將他們帶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我要你護好他們的命。”
“那想要潑你髒水的人……”
“驚雪,我自己的恩怨,我會親自了結。”
黑衣少女唇角挑起一點笑容。
無憂姐姐的眼光真毒!
這樣一個小姑娘,將來還不知道要成長到怎樣的地步。
如果有她的話……
少主要走的那條路,恐怕會容易許多。
驚雪起身,足尖點過屋簷,悄無聲息地離開沈府。
冬夜沉沉,大雪簌簌。
瑢韻軒。
“不如何!姜束,你想在狄國當皇子也好,想在臨安城做轉運使也好,我管不著你,你也別來招惹我!你跟沈長風之間愛怎樣怎樣,但你記住,我和你不熟!”
“此言差矣。”
姜束笑意更盛,“在江南,你還有留戀的東西吧?最近潯水幫的人外出頻繁,似乎在替你找一個人。”
傅聽寒抬眸。
他握煙槍的指尖逐漸顫抖,面上卻仍舊冷靜,“你胡說什麼,潯水幫事務繁忙,跟我有什麼關係?”
姜束從懷中取出一隻銀鐲。
鐲身上有刻字,隱隱可見是一個“聶”字。
時隔多年,傅聽寒仍舊一眼認出,這是他孃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