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將宛若初護在身後往前沒走幾步,片風便也慢慢地跟上了他們的步伐,走在宛若初的一側,這樣就和夜白形成了一個保護圈,將她保護起來。
公子要保護的人,便是傾其性命也有護她周全。片風雖然平時和宛若初嘻嘻哈哈開玩笑,一旦遇上正事,卻是半分都不會馬虎。這樣的他在宛若初眼裡有些嚴肅,不太習慣。
宛若初覺得其實是他們太過於緊張,太小瞧她蓮花仙子了,要知道她可是有好多本領沒施展呢,不過再想想,讓六界知道她是天界太子殿下罩著的人,以後行走江湖要方便很多吧,這時的她竟然又想起凡間慣用的一個詞——狐假虎威。不過,這有人保護的感覺還真不錯!
而迷霧中的妖獸彷彿已經察覺他們的用意,而且還欺軟怕硬,知道夜白厲害,便繞到後邊,想要攻擊片風。因經歷過前一次的襲擊,片風早已有所防備,還未等妖獸近身,冷月已出鞘,雖未擊中,但妖獸也不能近身。
與此同時,夜白手執無痕加快了前進的步伐,領著兩人迅速往前走著。雖然妖獸在此用了陣法,但對於他而言,此陣為小菜一蝶,不足為患。
眼看著前面的迷霧有些淡了,後面的妖獸似乎有些急躁,飛速前進,在他們前頭又吹出好多迷霧。可惡,宛若初在心裡罵了一句你大爺的,好不容易快出去了,又來!
不過此時卻不容她多想,原來那妖獸已伸出長長的爪子往夜白襲來,不得已,她往後退了好幾步,好讓他去對付妖獸。
無痕白光如練,鋒芒犀利,帶起一絲冷風朝妖獸刺去。誰知,劍剛觸到那妖獸,卻見它金光一閃,竟憑空消失了,只餘一撮毛髮飄落在地。與此同時,身後幾米開外傳來片風的叫聲。
“不好。”夜白心裡暗道。
原來此妖獸竟如此狡猾,將一撮毛髮幻化成形佯裝與他博鬥,真身卻跑去攻擊後面的片風,好一招聲東擊西。將目光重點放在前邊觀察的片風果真中計,腿被妖獸擊中,幾條長長的血印觸目驚心,迷霧中依稀可見地上星星點點的斑斑血跡。
“你怎麼樣?”宛若初離他不過半丈之遠,見他受傷難行,便飛身到他跟前,轉身之時,袖中紅光一現,數瓣被施法術的蓮花射向遠處迷霧,雖未擊中,卻讓妖獸手忙腳亂躲避好一陣。
“我沒事。”片風強忍著傷痛,用冷月抵著地,想要站起來。
宛若初見他如此,伸手去扶他。
“七七,小心!”遠處的夜白大叫一聲,御劍想攻擊撲向宛若初的妖獸,奈何妖獸好像十分清楚無痕的動向,竟輕鬆避過。相對於妖獸來說,無痕竟還比不上片風的冷月!可明明無痕是上品靈器,法力比冷月高出許多倍。
宛若初聽到夜白的喊聲,並不知曉眼前的危險,感覺耳旁生風,待她轉過頭,卻見一雙尖銳的森森爪牙,迎面向她襲來。
“啊……”她已來不及躲避,只能大叫著閉上雙眼。
宛若初看著迎面而來的爪子,自以為無從躲避,便認命地閉上了雙眼,等待那即將來襲的痛楚。然而數秒之後,痛楚並未如期而至,感覺肩頭被一雙溫暖修長的大手一握,身體跟隨著大片淺藍,旋轉飛身數丈之外。
“原來你這丫頭不但靈力低下,還又蠢又笨。”戲謔的聲音從霧那頭傳過來。
宛若初被夜白帶離至安全地帶,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顯然沒有意識到對方是在和她說話。半晌才反應過來:“你誰啊?我們認識嗎?”宛若初還不知道自己是被他所救,在她的認知裡從來沒有被懟罵過,這個人膽子是不是太肥了!
“怎麼,他倆沒告訴你?我可是你的恩人。”對方絲毫不在意宛若初的不友善,說話的時候拖著長長的尾音。
這時,林中的霧竟消散了不少,幾人可以依稀地看清楚對方的面容,來人正是忘憶山的紫琰。不過宛若初之前暈倒未見到過他,只見他一身紫衣,一雙桃花丹鳳眼正邪媚笑著看向他們這邊。此時的他,正雙臂抬起,手中拿著一根金絲捆仙索勒著妖獸的脖子。
“原來是你。”片風看著他說道。
“沒錯,是我。”
紫琰說這話時,前邊暫且被制住的妖獸掙扎了一下,“不過你們確定要先和我聊天嗎?”
他說這話時,望了望跟前的妖獸,青面獠牙,可直立行走,前爪因脖子被索住而張揚著,模樣猙獰,十分嚇人。
夜白聞言,淺藍長袖一揮,一道冷色光影飛逝而過,無痕已將妖獸牢牢索住,不能動彈半分。
“唉呀媽呀,可累死我了。”紫琰見妖獸已被制服,收起捆仙索,甩了甩舉著有些累的手臂,朝夜白他們走了過去。
“那個誰……七七對吧,你看為了救你,這胳膊都酸死了,是不是應該給我捏捏呀。”紫琰滿眼戲虐地笑著走了過去,抬手置於宛若初眼前。
雖然眼前這人剛才是救了她,不過宛若初卻對他沒有半分好感,從剛才的言語中已猜出是忘憶山渡她靈力的人,關於忘憶山經歷的一切,正如片風所言,夜白已將靈力還給他,要報恩也是應該找夜白,至於剛才的相助之恩,她還正愁著,怎麼將這人情給還了。這紫琰看著就像個小無賴,她可不想和他牽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