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李白回了吹了一會微風,看著天上的星辰,這是他第一次距離星辰這麼近。
李白看著漫天的星辰,不自覺就掏出了酒壺,只是酒壺早就空空如也。李白只好開口詢問侍女道:“小冉姑娘,不知飛舟上可有地方買酒水?”
“公子若是想飲用世俗酒水,我這裡就有。若公子要飲仙家靈釀,就請隨我去飛舟中心的仙釀樓。”侍女小冉面帶微笑,說著便指了指飛舟中心區域。
“勞煩姑娘帶路,還不曾飲用過仙家酒水,有些新奇。”李白說到。
“公子請隨我來。”
小冉轉身款款走去,李白也是不疾不徐的跟在其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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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舟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其中最惹人注目的是一大一小兩個人。一個瓷娃娃般的粉裙小姑娘,蹦蹦跳跳,拿著個糖人跟在一名中年儒士的身後。
凡是中年儒士走過的地方,都會有人投來敬仰的目光,原來這儒士腰間掛有一玉佩,玉佩刻有“君子”二子。
不過這位中年儒士,身為文脈君子倒是對這些目光並不在意,沒有生出驕傲之色,只見他面帶和煦的笑容,身上的浩然正氣濃郁,顯然是剛剛踏入此境界,對浩然正氣還達不到收放自如的程度。
這位文脈君子出自七十二書院之一的子虛書院,是文脈今年剛晉升的君子之一許辭舊。身後的粉裙小姑娘則是他的小女兒許玲音,也是他眾多子女中,最疼愛的一個孩子。小姑娘古靈精怪,自己的其他兒女都對自己隱隱有些害怕,而這個小丫頭片子則是靈動多變,反而很親近他。
“爹爹,您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啊?”小姑娘一邊咬著糖人,一邊問到。
她爹爹帶她出了門,走了許久都未說一句話,直到她開口,這才給她買了個糖人,然後就自顧自的在前面帶著她走。
“咱們去這艘飛舟最中心的仙釀樓,你外公可是很好這口仙釀樓的醉仙釀呢。”許辭舊躬身摸了摸粉裙小姑娘扎著雙麻花辮的腦袋。
小姑娘一聽是外公喜歡喝的酒,頓時兩眼放光,說道:“爹爹給我靈錢,玲音要自己去買。”
“哈哈哈,放心,買了之後你自己拿去送外公,爹爹不與你搶功勞。”中年儒士笑著便繼續趕路。
小姑娘也只是繼續蹦蹦跳跳的跟在身後,時不時咬兩口糖人。
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在眾星捧月的目光中,到了仙釀樓,樓之高聳如巍峨屹立,來客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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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白衣,懷抱長劍,面容俊朗且稚嫩的李白,在很遠的地方就聞到了濃厚的酒香,暗自吞了吞口水,隨後與侍女小冉說兩句話後,便讓小冉自行回去了。
李白大步走向仙釀樓,剛一臨近,忽然感覺旁邊有一股濃郁的浩然正氣靠近,轉頭一看,是一位面帶微微笑容的中年儒士,腰懸的白玉腰牌很是顯然,赫然印著:君子。李白連忙朝這位文脈九境的前輩作揖一禮。
天下書生同出一家——儒家,不過是後來儒家的一些學問至高者,創立其他派別,將儒家細分為了:儒家、縱橫家、兵法家、小說家、……等等。因為都修的是學問之中的浩然正氣,故此將這些就歸納於文脈。
所以,李白對面前來人行禮,是出於同一家晚輩對長輩的禮數,並不是李白阿諛奉承,無他,單純對君子的敬仰與對長輩的禮數爾。
許辭舊一眼望向李白,見李白根骨才十四歲,比自己身邊的女兒大一歲,卻已經是文脈四境的書生了,故此,便大步朝著李白走來,笑道:“小公子真是天資聰穎,年紀輕輕就已能夠言正己身,後生可畏啊。”
“君子大人過譽了。”李白見這位君子如此欣賞自己,也是跟他熟絡了起來。
這時候人群的目光也落在了李白身上,看著這個俊朗的小少年,以及高高的個頭,覺得又是那個書院的年輕一代天才。
許多人都想上前結識一番,不過那位君子卻是沒給他們機會,叫上李白就上了仙釀樓。
仙釀樓的掌櫃老遠就看見了文脈君子,早早在門口等候已久。這些生意人最崇尚的就是讀書人,因為山上修行之人的貨幣:靈錢,都是人家文脈發行的。
仙釀樓雖高,但是一般賓客都是在下五層飲酒作樂,剩下的十層,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才可去得之地,就比如這位子虛書院的君子大人。
穿一身紫衣金帶的掌櫃,親自領著這位君子以及身後的少年少女,進了一個硃紅色木門,那硃紅色木門後是空無一物的狹窄空間,約莫能站得下十五位成年人。門側邊的框上,有幾個小小機關樞紐,其上刻著數字,一到十五。
然後見那掌櫃往刻著十二的樞紐上一摁,整個房間竟開始緩緩上移。
不過李白並沒有吃驚,因為之前已經在長安城裡看見過這種叫機關梯的東西了。隨著掌櫃在機關梯裡拍了幾句馬屁話後,機關梯傳出“哐哐哐”的三聲,說明已經到了十二樓。
掌櫃領著許辭舊與這對少男少女,走到一處有著落地大窗的房間,窗外的半邊街境一覽無餘。招呼三人進入。房間內有一張圓桌,旁邊有幾名侍女,見到許辭舊身上的腰牌後,紛紛行禮,眼中漏出掩飾不住的敬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