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了,深到阿蓴的心情也低迷到豐富多彩,感情這玩意兒,平日不過的風起雲湧,兵荒馬亂,尋死覓活,那就不算喜歡過。
待阿蓴回到那年春,重傷初愈已經讓她渾身大汗淋漓,直接虛脫的暈在山石門口。
隱隱約約,睜開眼時,天已經放亮。
而陪伴在側的是寒生與悲傷。
似乎是看到阿蓴醒了,悲傷非常不是人的來了句:“又被甩了?”
瞬間被刺激到清醒。
許是見她不搭腔,又聽悲傷與寒生笑眯眯的說:“還真是。”
可寒生儼然沒有想笑的意思,眼神示意悲傷適可而止,來到阿蓴旁邊,將人小心的扶起做好,又關切的試試額間的溫度,才鬆了口氣。
“怎麼不修養兩天再回來?”
大言不慚的:“想家了。”
噗嗤,悲傷笑的扎心。
寒生哀哀嘆了口氣:“你與長忘若是真相處不下去,也別再做過多糾纏了,哥哥我看的心累。”
阿蓴無可奈何笑笑:“他說要跟我成親。”
“你同意了?”寒生探頭詫異的問。
阿蓴搖搖頭:“沒有。”
寒生鬆了口氣:“那就行。”
這倒是……。
“哥不喜長忘?”
也是,自己連續兩次喪命皆因長忘而起。
寒生深吸一口:“談不上喜歡,就是不折磨折磨他,咽不下那口氣。”
呵!
長忘,未來的路不好走啊!
“母親呢,她什麼意思?”阿蓴探探口風。
寒生思忖後說:“母親那關怕是更難過。”
長忘,你自求多福吧。
三個人在房中,插科打諢聊到黃昏。
門外傳來敲門聲。
“寒二公子,悲傷山主,寒三小姐,雲陽山太子殿下到了。”
三人面面相覷。
寒生拿足架子,清清嗓音:“讓他進來吧。”
“回寒二公子,雲陽山的太子殿下去見朱山主了。”
三人再次面面相覷。
死寂片刻,不約而同無聲著往朱葉青房間奔。
待三人進去後,正碰巧不知長忘說到什麼,朱葉青捂著嘴眉開眼笑,雙眼放光,活脫脫的像是未出閣小姑娘。
果然,迷戀美色不分長幼,而且,她很有可能是遺傳。
寒音與寒晚也已經坐在裡面悠閒的聊天。
於長忘而言,刻入骨髓的人,無需回頭,也能知道是阿蓴的到來。
阿蓴剛入門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側身坐在窗邊的長忘,當他無意看向自己時,鳳眸深幽幽的,直望到人心裡去。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每每與長忘對視,他疏冷的面部線條都能柔和許多。
“別看了,眼都閃出星星了!”寒生還指望有阿蓴支援給長忘一個下馬威,好生挫挫銳氣,花式折磨一番,好給自家妹妹提一下兩人相處間的地位,順便提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