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忘回答的與阿蓴設想一樣,果然是順手嘗試幫她翻身。
阿蓴饒有興致的問:“掀衣服看的?”
長忘目不斜視:“沒有。”
阿蓴聲線拖的極具曖昧:“不看不問,就知受何種傷,輕重程度,你可……比我們那年春的大夫還要厲害啊……。”
“……。”
須臾,或許是阿蓴的目光太過熱烈,氣氛太過令人想到九霄雲外。
長忘不得不做出解釋:“近日你一直待在那年春,並未出山門,也就是說,這傷是在我來之前所受,一連四日都不急著醫治,還有心情去前廳伴做侍從偷聽,去因循湖偷看,來我這兒閒聊。而你身間有淡淡消腫的藥味兒,由此可見,這傷非法力所傷,是與人打鬥,武力所傷。”
阿蓴忍俊不禁笑了幾聲,打趣:“……長忘,若不是你這番理由滴水不漏的,我差點誤以為身上這一掌是你打的!”
“……。”
突然,阿蓴琢麼長忘方才一句話不對勁:“你怎知我扮作侍從去過前廳?”她明明帶了黃金敷面,幻術改容顏。
一如既往,長忘仍舊保持沉默。
算了,早晚會逼他說出口。
“寒酥姑娘,你還有事嗎?”長忘這句怎麼又像逐客令。
阿蓴自是厚臉皮裝聽不懂:“有事。”
“何事?”長忘抿了口茶,茶溫貌似涼了些,伸手再去添些熱水。
阿蓴突然降低聲音,帶著詭異神秘:“想出去玩兒嗎?”
長忘眉毛一動,乾脆利落:“不想。”
阿蓴一拍長忘弄茶的手:“你怎如此無趣。”
長忘手沒躲開,任其打了下,繼續弄茶:“九弟愛玩兒,你可以帶他。”
阿蓴靈動的眼睛一撇,跟個無賴似的:“那不成,我看上的是你,自然要約你。”
長忘倒茶水的手抖了抖:“那我更不去了。”
更不去了!在阿蓴聽來擺明就是介意。
介意倒也不錯,起碼掛在心上,才會怵了自己。
如此更加得意。
“妖族白市去過沒?我看你整日總降妖除魔,打打殺殺,沒正兒八經逛過是不是?如果你不願意逛,我們可以順便暗探妖界與魔妖到底有沒有關係。我呢,其實也有事,想順道找個人,兩全其美,怎樣?”
長忘語氣平淡:“要找將你打傷之人?”
阿蓴一下一下敲著桌子帶著怒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