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阿蓴整個泡到裝滿熱水的桶中時,方才繃緊的神經算是稍稍放鬆下來,低下頭,閉目養神。
昏昏欲睡之中,聽見耳邊似有……似有……豬叫?
豬叫?
草!豬叫?
阿蓴睜開眼猛回頭,一隻比巴掌大些的幼年豬仔被端在耳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石破天驚的笑聲差點震聾阿蓴耳朵。
“姐,師父果然瞭解你,哈哈……。”寒晚笑的斷斷續續,這是自娛自樂了斷徵兆。
阿蓴瞪眼瞧著蓬鬆棕毛算得上可愛的豬仔,挑眉好半天說出句囫圇話:“豬跟了解我有必然聯絡?”
寒晚抱著小豬仔,指著阿蓴這一身歡好痕跡嘖嘖道:“蓴姐再生一世,還是不改往日風采豪邁啊!”
阿蓴攤開手臂任她看:“光不光芒?萬不萬丈?”
寒晚搖著食指道:“應該是激不激情,四不四射!”
阿蓴收起笑容,悶著臉送她一個字:“滾!”
寒晚吹了個口哨:“誰幹的?”
阿蓴眯起眼。
寒晚會意忙改口:“蓴姐——乾的誰?”
阿蓴點點頭:“你跟清箏修行整天修這個?嘴怎麼跟他一個賤樣?”
寒晚不以為然,嬉皮笑臉打聽道:“是不是……。”後面的名字沒說出來,但口型是長忘姐夫?
阿蓴氣急瞬時潑了她一臉水,把小豬仔嚇得不輕,哼哧掙扎半天:“你再敢把後面倆字重複一遍試試!”
四人之中,屬寒晚脾氣最好,所以她也不生氣,拿起阿蓴手旁趕緊毛巾一擦,順便也給小豬擦了把無辜淋溼的棕毛:“蓴姐,這姐夫我都叫了兩萬年了,實在不好改嘴!”
阿蓴捂著發悶的胸口,不敢置通道:“什麼?兩萬年,合著我死了,你還自發認下個長輩?”
寒晚安撫阿蓴道:“我看叫他姐夫挺高興啊,再說你本來不就喜歡人家嘛,聽師父說你追了人家一生一世都沒追上。你死了,人家答應了,也算是瞑目吧!”
阿蓴氣不可洩的兩把水轟的就給寒晚迎面倒滿身,連人帶豬溼了個透頂徹底。
“把你師父給我叫來!”阿蓴火冒三丈穿好衣服。
寒晚揚手用法術給自己弄乾衣服,再次拿起阿蓴的毛巾給豬擦毛,邊擦邊不放棄安撫:“姐,你是不是昨晚與長忘姐夫有點慾求不滿?今天火氣不小啊。是不是……他不……行?聽說雲陽山的藥王何其厲害,蓴姐,這種事小意思,小意思。”
阿蓴捏捏眉頭,頭頂氣的冒煙,從牙縫擠出幾個字:“休要胡說八道!”
寒晚擦著豬坐在床邊,打量阿蓴努力剋制狂躁的神情,試探:“難道是姐夫要與白玉沙成親,姐姐醋了,然後將其……。”
阿蓴猛的瞪起眼,瞪的殺氣煞氣聚於印堂,血光之災馬上就要降臨到寒晚身上。
但寒晚還是用毛巾包好小豬仔,輕輕放在阿蓴床上,忽略一地半床豬】毛,小心翼翼挪向門邊:“然後被霸王硬上弓了!哈哈……哈哈……。”說完立刻跳出門外。
阿蓴衝著門外大吼:“你的豬。”
寒晚回身遠遠擺手:“師父說送你的,自有用處!那可是靈豬。”
阿蓴砰的甩上門,一大早被氣的大喘看見寒晚帶來的點心,開啟紙袋,是塊切的方方正正,香氣撲鼻的棗糕。
棗糕!